的所有人都看得懂,苏浅浅意在,是自己不小心踩到了舞女的裙摆。 “三殿下怜香惜玉是不错,但苏侧妃如此楚楚可怜,你伤及她,可是不好啊。”南琉风的眼眸子就在秦素和苏浅浅身上转啊转,里面散发出来的光都要闪瞎人眼。 “别闹太大。”宽大袖子的遮掩下,秦素用手肘碰了碰凤凌天,她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也不想吸引注意力,然而,天不遂人愿,每次但凡进宫,她几乎都要当一回焦点。 凤凌天低头看了看她,眸光深沉,看的秦素一愣,她刚要转头,身子一低,凤凌天已经拽住她在旁边坐了下来。而对于南琉风的调侃,凤衍的斥责,文武百官的观望,全都不理。 “好了好了,皇上也别生气,老三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他若是不想说话,你们谁能让他开口。浅浅,你坐母后旁边。”皇后出来打圆场,又拍了拍身边的位子朝苏浅浅道。 苏浅浅从苏夫人的怀里起身,将脸上的面纱摘掉,缓缓的走向皇后,在经过九公主的时候,她余光发现,九公主的视线仍旧黏在那人的身上。看着这一幕,苏浅浅心中不禁苦笑,若是可以,她也想一直将目光胶着在那人身上,即使……即使他不回应也好,可是她如今已经站在了跟他对立的阵营,多瞅一秒都变成了奢望。 “乖孩子,让你受委屈了。”皇后当着定国公夫妇及众人的面拍了拍苏浅浅的手,以示安慰。 “世子啊,你可要在京城多留些日子,有空的话可以进宫来陪朕下盘棋,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朕也乏了。”凤衍捏了捏眉心,一副气极的模样。而南琉风,就好似一个花花公子一般,目光不停的在大殿上的女子身上梭巡,这幅样子,不禁让有些官员看不下去。 晚宴退出来的时候,宫门口浩浩荡荡的人,凤凌天被凤凌玖叫到了一边。 “三哥,我刚才问过了,九儿今晚的确是打算绕过父皇的人逃出重鸾殿,只是刚要出逃的时候,就有一批死士同父皇的暗卫交起手来。”凤凌玖靠近凤凌天,小声的说道:“最奇怪的是,除了父皇和太子的人,今晚还有第三方到了重鸾殿。” “我们的人没动?”即使事出有变,凤凌天仍旧是那副表情,没见任何波动。 “没动,我们的人还未出手,三方就混战了起来,想必太子的那些人以为第三方是咱们,所以在撤退之前要挟那婆子改口,说是我们所为。”凤凌玖将今晚的事情重重刨开。 “那批人知道是谁么?”这皇宫本就戒备森严,若不是宫里的人,想要动手脚真的很难。 “三哥,不是一批人,只有一个人。” 凤凌天被凤凌玖拉过去的说话的时候,秦素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护城河边等着,而十七则是在边上一个劲儿的赞叹宫里这个好,那个也好。 “王妃。”一声娇柔的呼喊,秦素转过头,见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已经朝自己走近。 “是你?”十七最先反应过来,她大大咧咧上前,一把就要揪住来人的衣领。却被那人拂开。 “你这个骗子,不是卖身葬父么?怎么,卖到这宫里来了。”十七一脸愤慨的瞪着她。 那女子呵呵一笑,凑近十七道:“今天这里可不适合打架,要是哪天得了空,咱们会一会。”说完,还朝秦素行了个礼。 “王妃,这是我家主子要我交给你的。”秦素只听到了话,还没见到她是如何动作的,就感觉袖子里多了一个东西。她用手摁住,隐约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 “你家主子为何要将这东西交给我?”秦素记得,那日楼月白曾经说过,若是接手了这块玉佩,很可能有生命之危,毕竟,客栈里这么一个大摊子突然落到一个女人手上,里面的人定会不服。 “我家主子说,钱多不压身。”月娘呵呵笑着,又朝秦素行了个礼,然后施施然的走远了。 “主子,这女人鬼的很。”十七见月娘走远,这才靠过来,嘀嘀咕咕的。 秦素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十七的眼睛,极为正色的道:“十七,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是。”十七顿了一会儿,随即就双手抱拳朝秦素应道。 …… 月白楼, 楼月白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榻子上,头上盖着一本书,也不知道是谁是醒。月娘一身白衣走上前,单膝跪地,语气很是恭敬的回道:“主子,你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 “她怎么说?”楼月白将脸上的书移开,转过脸,一头黑丝就这样从榻子上倾泻而下,陪着那张苍白阴沉而又俊美的脸颊,让月娘看的胆战心惊。 “她并未说什么,但东西收下了,不知她会不会来。”月娘没调查秦素之前,根本想不到,她竟然就是那个传闻中“臭名昭著”的丞相府大小姐。 “她一定会来。”楼月白笑:“她一定会离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