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婚礼主角之一盛情挽留,可眠眠还是很坚定地拒绝了。一来她不大喜欢那种大人物太过云集的场合,二来……她一个练巴西柔术出身的,跳得来个ball的舞:)。 为了避免丢脸丢到祖师爷坟头上,董眠眠很识时务地选择了脚底抹油,留给大家一个优雅美丽的背影。 封宅地处b市郊区,这一带的居民职业不同,甚至连国籍都五花八门,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相当有钱。有钱的大爷不会坐计程车,所以taxi这种物体是很少在这一带出没的。 眠眠看着黑乎乎的幽深长道无语望天,有点不能接受必须甩火腿走上大马路的现实。 ……早知道就让安安找人送她一下了,可是尼玛,现在她人都走到这儿来了,返回去岂不是更蠢otz……卧槽。 天色很暗,微凉的夜风从高大林立的树木之间穿拂而过,一例的暗色,在暮色之中显得有些骇人,有些可怖。 董眠眠做生意,向来和神头鬼脸的路子打交道,且不论她有没有真本事,胆子大却是真真儿的。戚戚然了会儿,她定定神,迈开两条白生生的小细腿,郑重而坚定地踏上了通向大马路的伟大征程。 刚走了没几步,背后两道车灯的强光投射过来,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越野车以一种十分平缓沉稳的速度驰了过来。 眠眠侧目看了一眼,并没怎么在意,可是几秒种后,那辆车停在了她的右手边儿上。 “……”exo me?她云里雾里。 这辆车的地盘很高,莫名带着些怪异的压迫感。夜色中,驾驶室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侧脸。戴着墨镜看不清全容,却能看出整张面部的轮廓线条十分刚毅。 ……大半夜的戴墨镜,这个逼只能给0分。 董眠眠觉得这个青年好像有点眼熟,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不由蹙眉,语气客套并且疏离:“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话音落地,四周沉静了几秒钟。 然后,那个青年抬起右手摘下了墨镜,一张棱角分明的刚毅面容抬起,看了眼手表,然后看向她,嘴角露出一个适度的微笑,语气却带着些完全军事化的生硬:“原本以为小姐要参加舞会,没想到提前离场了,不过也无所谓。” 这时的眠眠,已经完全目瞪狗呆。 ……是记忆错乱了么,她确信自己见过这个人,在泰国,在那间监狱——他是那个男人身旁的下属之一。尽管是匆匆一眼,但是她的记忆很深刻。 关于陆简苍的一切记忆,都深刻并鲜活,像是一种不能磨灭的印记。 董眠眠精致的脸蛋微微发白,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被邦迪遮挡的咬伤,只觉得那个地方,又重新开始隐隐作痛。 “……”她半眯起眼,腰腹和双腿却已经用力绷紧,随时准备出击,声音很冷,有些明知故问:“你是什么人?” 代号猎人的亚裔雇佣兵微微一笑,“据我们了解,小姐的柔术级别不低,但是请你不要试图反抗,那样的话我无法保证你不受伤。” 反抗?受伤?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要干什么? 脑子里一阵警笛声蓦地拉响,电光火石之间,那名青年已经推开了车门,董眠眠的反应极快,在他触碰到自己的前一刻,曲肘用力朝他的胸口处撞了上去,力道又狠又重。 猎人朝一旁闪避,却并不予以反击,只是继续沉声道,“请董小姐配合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太过修身的礼服牵掣了她的四肢运动范围,巴西柔术的绝杀技在腰腹和腿,然而这种情景之下,她的大腿甚至连抬高都困难。 眠眠暗骂了一声糟糕,几分钟的打斗之后,雇佣兵失去了耐心,一记手刀劈下来,她身子一软,瞬间陷入了黑暗。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这是她意识消失前唯一的一个念头。 这一觉睡得并不太长。迷迷糊糊之间,眼前似乎有些晃动的暗影,看上去像黑色的,看不清形状的走马灯。 那个士兵已经控制了力道,可对于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而言,仍旧很难消受。董眠眠整个脑子都是晕沉的,没有力气掀开眼皮,只是细嫩的指掌下传来柔软的触感,像是某种丝绸。 隐约的,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声音,很熟悉,属于之前袭击她的青年,十分恭谨有度的嗓音:“小姐的柔术很不错,如果不是礼服限制了腰腿动作,我很有可能会被她制服。” “是么?” 很平静的两个字,可是嗓音却极其的低沉清冷,夹杂一丝若有若无的赞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