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躺在床上,修长的右臂曲起撑额。金辉遥映,那副冷峻逼人的眉眼格外醒目,嘴角一丝清淡笑容,比外面的日光更加璀璨和耀眼。而那双幽黑的眸子微微低垂,被浓密长睫掩映的目光凝视着她,十分地专注,看样子已经清醒好些时候了。 她嘴角一抽。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睡在枕头上,脑袋下的触感温热,是一种和她的雪白细腻截然不同的韧。余光瞥见一抹黯沉的麦色,是……这个男人的手臂。 昨晚的记忆潮水一般涌上大脑:强硬到近乎啃噬的亲吻,有力的拥抱…… Σ(°△°|||)! ……昨晚上恍恍惚惚鬼使神差,她竟然同意了和他滚床单,还一滚就滚了整个晚上,噢,天哪。 脑子里嗡嗡的,眠眠还有些回不过神,只是面红耳赤,木呆呆地望着头顶上方那张清冷的俊脸。片刻的安静,紧接着就是一道低沉慵懒的嗓音,透出丝丝沙哑的性。感,从那张优雅的薄唇里溢出:“醒了?” 眠眠怔愣了下。眼前的面容俊美沉静,看上去十足的清心寡欲,令人很难将他和昨晚那个野兽一般强势凶狠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可是偏偏,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种太过鲜明的反差,不知为何,令她心中升起丝丝悸动。 静谧之中,董眠眠呼吸有些发紧,连忙低下头不再看他,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多余的话语。早晨从同一张床上醒来,再友善地打个招呼。这种对话内容和场景实在是太过暧昧,亲昵而又温和,发生在她和陆简苍身上……真的是太奇怪了。 生活就像一颗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口会吃到森么。眠眠觉得,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几天之前还万分讨厌的一个人,尼玛就这么说睡就睡了,还睡得十分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妈、哒。 正囧囧有神地感叹着生活,微凉粗粝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抚上了她柔滑的脸颊。眠眠眸光微闪,红红的小脸被那指腹的低温刺激到了,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想要把自己藏进柔软温暖的被窝。 然而陆简苍却在这时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许她躲。 指尖触及的肌肤滑腻而滚烫一片,他低眸审视,看见她极力维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而那双湿润的大眼睛却目光闪烁,暴露了她此时慌乱紧张的情绪。 眠眠的心跳快急了,在他幽深平静的注视下,她甚至紧张得掌心都沁出了薄汗,呼吸发紧。 “……”是错觉吗?这副想把她一口口吃下去的眼神是什么鬼…… 十指不自觉地收拢,她屏息凝神,战战兢兢地和他对视,心里却有些害怕,很担心这个貌似属狗的大爷又一言不合就咬她一口。像那次在泰国的北孔普雷,像他们的第一次,像昨天晚上。 难耐的一阵等待后,陆简苍轻声开口,嗓音低沉而平和,“睡够了么?” 眠眠呆了呆,像是没有料到他会问这种没什么营养和意义的话。 她其实还很困,昨天晚上被他翻来覆去地狠狠疼爱,她骨头都要散了,但又不可能回一句“滚开,老子要继续睡到天昏地暗”balabala,只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哭了一夜的嗓子有些哑,“差、差不多了。” 出乎眠眠意料的是,在她回答完之后,陆简苍的眼底竟然勾勒出淡淡的笑意。他点头,声音比之前更加低哑,“那我要继续了。” “……哈?”她瞬间目瞪狗呆,继续?什么玩意儿? 不等董眠眠反应过来,陆简苍就已经扣住她的下颔狠狠亲了上去。她彻底无语了,扭着脖子躲避着这个来势汹汹的热吻,小拳头一攥,在他的唇齿间含混不清地抗议:“那个,说好的一次呢?最多两次啊……唔,陆先生,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他抬眼看向她,一贯沉静冷漠的眸光此时热切昏黯,她大口地喘着气,双手被他大力压在两侧,只觉心脏一阵一阵快速地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随后,她感觉到他的唇吻住她耳垂,在她耳畔沉声道:“这是我了解你的一个方式,次数越多,我对你的了解会更全面,也更详细。” “……”了解——那方面? 她脸皮一阵抽搐,好想“噗通”一声给他跪下去,顿觉脸颊被一把无形的火瞬间点燃,整个人又羞又烫,冲口而出道:“你了解这些做什么?”蛇精病啊卧槽! 他扣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脑袋禁锢得无法动弹,黯沉的眼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嗓音很轻,很柔软,十分的真诚,“眠眠,你是我的妻子,我理应给你最好的服务。” “……”服务个巴拉拉啊。 听见这个男人如此正经八百地说这么污力涛涛的话,眠眠怀疑,自己马上就要羞爆炸了。 红潮一路从双颊蔓延开,她整个人顿时成了只煮熟的虾米,眸子惊瞪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从这几次的相处来看,他的性格无疑相当强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