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岗哨时捡来的。”流云辰无奈揭开被子,“喏,就是它。” “雪兔?”白洲被吓了一跳,压低声道,“你疯了,要是被教官知道怎么办?” “只是捡到一只兔子而已。”流云辰皱眉,“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吗?” “在急行军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行李都要缩减到最少,才能最大程度地节约体能。”白洲回答,“虽然没有过先例,不过校长一定不会允许有人带着一只宠物上路。””但是它受伤了。”流云辰道。 “是有点麻烦。”白洲把小兔子抱来,“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只有把它交给厨师长照顾,要是被人发现,还能说它是……储备粮——准备做烤兔的种。““但我们都不认识厨师长。”流云辰问,“你确定他会答应? ” 白洲:“……” 我不确定。 “还是不用了,我自己会小心。”流云辰催促,“天亮就要集合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别的办法,白洲只好把小兔子还给他,“那你自己多注意。” 看着白洲从流云辰帐篷里偷偷摸摸跑出来,伊娜打趣道:“看来也是个不愿意遵守规则的小家伙,脑袋很够用——虽然戴了一副和流云纪一样愚蠢的眼镜。” “你最近经常提起他。”柯雷放下手里的酒杯。 “因为他真的很可爱。”伊娜伸手指指露营区“三更半夜到处跑,就像……连环画里的小神偷。” “你知道我不是在指白洲。”柯雷漫不经心道,“而是流云纪。” 伊娜:“……” “别紧张,愿意谈恋爱是好事。”柯雷挑眉。 “和流云纪?”伊娜哭笑不得,“老大,我觉得你好像有些误会。” 柯雷皱眉看着远处:“索顿?” “我只是觉得种金融家族的吸血……你是说索顿将军?”伊娜顺着他的视线方向望过去,刚好看到索顿进了一顶帐篷。 “好吧,看来流云家族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麻烦。”伊娜摊手,“连鼎鼎大名的索顿将军也不例外。” 小小的行军帐篷里,流云辰正一脸紧张,看着面前的男人。 四周空气里都是亡灵的气息,索顿脸色更加阴沉:“现在应该是你的休息时间。” “是!”流云辰站得笔直——不过更像是属于社交场所的礼仪,而不是正规的军姿。 “如果我没记错,距离你交接岗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索顿沉声问,“在这段时间里都在做什么?” “我有些,呃,失眠。”流云辰回答。 “理由。”索顿和他对视。 失眠还需要理由?流云辰大脑暂时停止运转:“因为……青春期。” 索顿:“……”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之后,流云辰几乎想要一头扎进背包里,整个人看上去都快要燃烧了。 青春期? 听上去真是蠢爆了。 看着他明显僵硬的身体和不自然的神情,索顿神情愈发阴沉,视线扫过帐篷的每一处角落。 流云辰屏住呼吸,几乎快要大脑缺氧——刚刚他正准备休息,索顿却突然走了进来,而几乎在同一个瞬间,原本趴在枕头上的雪兔也消失无踪,像是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行军床中间有个鼓起来的圆包,索顿一把掀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