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地毯到了他旁边,将手机递给他,“我先前给你拍的照片呢?” 陆时樾接过手机,掌心一推将手机合上,“删了。” 祈热头顶气焰冒了起来,“那大脚跟biu的呢?” 他转个身,把手机推到桌面,“删了。” 脸也凶了,“那我拍的老扒皮那张气势汹汹的丑照呢!” 陆时樾不用再回,答案昭然若揭。想想他手机里剩下的那些照片,祈热恨得咬牙切齿:“留我那些丑照看笑话呢?” 她脸上作出狠状,手一伸,重新将他手机捡起来,熟练地滑开解锁,打开相机,几乎是贴着他脸按下快门。 “我要拿去学校给那些小师妹看……” “最好再卖个好价钱……”脸上又露出奸诈的笑,连续拍下好几张,她一手撑着他椅背,一手按着键盘上的左右键查看自己的“杰作”。 她手撑着的椅子带四个小黑轮,陆时樾脚一点,椅子便跟着他一歪,祈热人本是斜倚着的,手臂忽然失去支撑,人也就往下摔。 手本能地要去抓住点什么,腰上先多出两只手来。 陆时樾将她腰一掐,收了手,她人便稳当地坐到了他腿上。 “啊!”祈热喊得撕心裂肺,比手机摔下去那闷闷一声还要来得惨烈。 她捶陆时樾的肩,“手机——” 一副十足心痛的模样,宛若摔的是她的手机。 她急得要起身,腰上的手却没松,人再度被拉了回去。 “手机!”她又提醒他。 见他迟迟没反应,她挣扎着要起身,腰上那双手却掐得越紧。 祈热提着一口气,在陆时樾持续的注视中默默卸下了力气。 “祈热。”陆时樾低低喊她一声。 喊完,又不说话了。 室内只剩两道交缠的呼吸。 时针到达整点,发出“滴”一声,祈热终于拾回耳朵,她手抓上陆时樾手腕,“你现在就是把我五花大绑,我也拿不出一个子儿来赔你……” “你动了,我才失手的,不怪我,怪你自己!”她将他手往外拉开,双脚在地面踩实,站起时迅速松开了他的手。 再弯腰捡起手机,滑开来,屏幕上显示正常。 “看,没摔坏,看来诺基亚还挺经摔的。”她把亮着的手机屏朝向他,又立刻收回,两手一推,把合上的手机放回桌面。 “这里好像有点松了,”她兀自扯扯围巾上的线头,“我找小矮子给我重新收个尾。” 一出独角戏唱完,她急急忙忙穿回拖鞋,阖上门,“啪嗒啪嗒”跑下了楼梯。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祈热时刻戴着那条围巾,火红色的围巾便“见证”她在期末考场上笔不停歇,再见她胸有成竹地提前交卷,考后一星期,又见着一张写了名次“1”的成绩单。 后来,跟随她一起进电影院,看了一起发生在霍格沃兹的恐怖事件,看到哈利波特与蛇作战,也看到越变越美的赫敏。 若没记错,坐它小主人旁边的,是个瘦小的小孩儿,它觉得这个小孩儿有点眼熟。 将近三小时的一场电影,耗费了祈热莫大的耐心,她总觉得有点亏,于是敲敲旁边人的脑袋瓜,“这就当给你的新年礼物了。” 陆时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前两天,他跟他哥哥一起来看过这部电影,本来是三张票,此刻站在她身边的人却突然爽了约,说要跟家里去买年货。今天来,又非要拉上他。 祈热也说到做到,除夕那晚,她给所有人都买了礼物,唯独没有陆时迦的份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