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拂去她刘海上的水汽。 祈热连眨着眼睛没躲,“biu也回来了?” “不清楚,考试月没怎么联系。”他要去接她的书包。 祈热摇摇头,“我一直联系不上她。” “过年肯定会回来。”陆时樾站她对面,仔细看着她,“我听家里说了。” 祈热应一声,面上平常,“想着你马上要回来了,打算亲口跟你说的。” 陆时樾一时没说话,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走吧。” 地铁上,祈热跟他说了自己在非洲两个月的经历,蜻蜓点水般一带而过,说到那封推荐信,也只用一两句概括,听来让人觉得十分轻巧。 陆时樾不怎么回应,祈热说着又觉自己聒噪,几句收尾,闭了嘴。 到除夕前,祈热都很少出门,她联系梁碧梧,梁碧梧总算回复,但说没空见面,问李妲姣,她忙着兼职抽不出空。倒是跟陆时樾一起去了趟高中同学聚会,不过半年,有人一如从前,有人几乎“脱胎换骨”,聊得尽兴,两瓶酒下肚,似乎把积结在心的情绪也一并冲散了。 回去的路上,她抱着电线杆要陆时樾给她拍照,蠢蠢地比一个“v”,笑得眼睛里一瓯春水晃呀晃,陆时樾拍完走过去,“开心了?” 她光点头不说话,松开抱着电线杆的手要往前走,刚转身,腕骨被一捏,陆时樾将她拉了回去。 祈热脸颊发烫,透出点不自然的红,她用冰凉的手背摁上去降温,“干嘛?” 陆时樾捏着她手腕松了紧,紧了松,双唇一启,面前的人挣开他,边往前走边伸出手去接,“是不是下雪了?” 陆时樾垂下手,无奈笑了笑,怕只有她会说出这么蹩脚的借口,他抬脚跟上去,走出两步,脸上一凉,他停了下来。 前头的人跑出去又回来,“真的下了!” 陆时樾又笑了,这回笑的是自己。 他们离家不远,祈热用冲刺的速度跑进院子,连续喊了几声,“下雪啦下雪啦!” 先开的是右边的门,陆时迦握着门把手往外看,仰起头,夜空中稀稀落落白色的点往下降,直落到地上,转瞬便消失不见。 他推门出来,学祈热伸出手,2004年的初雪,就这么跌进每个人的掌心。 祈热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陆时迦在她身后,一侧头,又见到她露出的一截脖子,他眉头一皱,确定上回没有看错。 “诶?”祈热忽地回头,“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 陆时迦踏出去两步,彻底暴露在了夜光之下,他脖子上的围巾系得妥妥帖帖,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脱了些稚气,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太情愿地承认:“你之前说的初雪许愿,好像有点用。” 祈热脑袋运转,回忆之前许的愿,陆时迦先一步帮她说了出来,“前年初雪,你说你希望明年或者两年后能比我家有钱。” 这个愿望不能说百分百实现了,至少甜品店不像以前那样经营不善入不敷出。 祈热听了笑出声,她又转回去,抬头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花,“确实有点用,但是不能许太多,有些愿望就没有实现。” 比如,一起去巴黎。 当年许愿的两人变作一个,半年后,去巴黎的也只有她一个。 雪花落了满脸,有些痒,祈热晃了晃脑袋,“你有什么愿望?” 陆时迦想了想,先想起她妈妈柳佩君的话,“我妈妈说,出国不安全。” 祈热搓了搓手,说了一句:“没有什么地方是彻底安全的。” 陆时迦看过去,不知道有没有猜错,他觉得祈热有些变了,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 “我哥哥跟我妈妈说,他也想出国,我妈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