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站定,想追问那句“遗憾”,默了默作罢,“我以为你是,干一行恨一行。” 祈热先是问:“我看着很跳?”随即又自问自答:“确实是这样,三分钟热度,没什么韧性。” 徐云柯急忙摆手,“可别,自我贬低了。”前面就是岔路口,他又问:“现在也没空一起吃饭?” 祈热笑出几分尴尬,“现在是真有事儿,家里弟弟给我送东西过来,我得去拿。” 徐云柯笑出声来,“看来是我总把握不好时机。”他指指她脖子上的围巾:“脱线了,得剪掉。” 祈热低头看一眼,点了点头,“走了。” 她径直去向图书馆,陆时迦穿了一身黑站在门口,手里提一个大大的袋子。祈热接到手里立即拿了出来,是那件羊角扣大衣,她穿得薄,加在外面绰绰有余。 她就那么当众穿上,陆时迦抬头一扫,见衣服上少了一粒扣子,再往上,围巾有线头扯出一段长度。 祈热倒没注意,敞开着套上去,穿好了把他当镜子,“怎么样?这还是高中时候穿的,是不是还是跟高中生一样水灵灵?” 她声音不大不小,经过的人听见,回头笑着看一眼,她浑然不觉,又说一句:“问你好不好看呢。” 陆时迦硬着头皮点头,说完便要转身,“我先走了。” 祈热拉他衣服上的帽子,“不借书了?” 他摇头,也不解释原因,脚步飞快,祈热来不及拉住。 陆时迦直接去了学校的篮球场,祈凉跟班上另外几个男生一齐抱怨他来得晚,他接过球,带头跑上了场,运球,然后三步上篮。 打了得有两个钟头,分出胜负。几个男生照旧要出门去打牙祭,陆时迦没跟上去,“你们去吧,我去趟教室。” “你去教室干嘛?季桃跟她们宿舍几个好像也出学校了。”有男生故意开着玩笑,似乎校外的“偶遇”才是最正经的事情。 陆时迦没回应,转身直接走了。 教室里不止他一个,还有几个埋头苦读的,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陆时迦先在祈凉的位置上坐下,从他抽屉里掏出几大本笔记。只翻看前面的部分,一整页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公式,字大,占去大部分版面再翻到最近的几页,内容明显地比先前详实。 这是陆时迦特意拜托他做这么仔细的,他好借来对比摘抄。祈凉嘴上不情愿,上课时还是认真做了,他自开学来就对好朋友十分不满,原来只是不一起打球,现在吃饭、上下课也不一块儿。 男生间总是简单粗暴,祈凉直接往他书包里扒拉,先是扒拉出几盒钙片,又看见好几个新的笔记本。 祈凉脑袋瓜一转,更加不满,“你干嘛老受祈热影响?她说的话又不一定对,你也不矮,成绩倒数只是偶然,她说话就那样,你以前不是特讨厌吃钙片么?吃饭也几分钟搞定,别听她的瞎搞了。” 陆时迦不听,仍旧我行我素。一天下来,早起晚睡,只做四件事,学习,运动,吃钙片,剩下一点时间看闲书。 其他人饱餐一顿从校外回来便直接回宿舍,等陆时迦在教室学习完回去,宿舍的人已经全躺上了床。成绩都不差,没有谁要看书到十一二点。 陆时迦是那个例外,他坐底下开了台灯翻书,其他人便吃着瓜子闲聊。 “季桃她们今天出去干嘛啊,祈凉?”有人起了个头。 祈凉随手翻着陆时迦借来的书,“我哪知道?肯定是什么饰品店呗,她们女孩子不就喜欢看这些小东西?没劲。” “女孩子不都这样么?不然还跟我们一样打球?” 祈凉看几眼书觉得没意思,将书一合顺手扔到隔壁铺,“谁说不能打球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