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要上的课也多了,现在撞一块儿,只能熬夜加班加点。 她面前呼出一团热气,冲他解释:“马上写完了,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除了学习,什么也别想,知道么?” 她从来不喜欢学习至上,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叮嘱,只有这样,她自己才能安心一些。 陆时迦点了点头,“后天下午要考理综,考完了我可以……” “陆时迦!”有人从后头扯着嗓子喊他,近乎于怒吼。 两人一起回头,从远处快步跑过来的是祈凉。 “我靠,后头你妈!”到了两人跟前,祈凉压着声音吼着,脸急得都要歪了。 他往后使着眼色,三人便一齐看过去,十来米外款款而来的正是季来烟和柳佩君。两位妈妈也听见祈凉那声喊,确认一眼便径直走了过来。 祈凉是刚接到季来烟电话的,季来烟说跟柳佩君一起过来给他们送汤圆,他挂了电话就出来了,哪知道远远就见陆时迦和祈热站在一块儿,怕她们突然做出些亲密的动作,急得边跑边拿了手机给陆时迦打电话,好打断两人的对话。 陆时迦这会儿立刻反应过来,先后朝柳佩君和季来烟打了招呼。也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手机震了震,很大可能是柳佩君给他发的消息。 “咱们这是送重了?本来我和你妈妈还打算送完了去你那儿。”柳佩君先冲着祈热说了话,又看向陆时迦和祈凉,指责他俩穿得不够厚。 祈热往季来烟旁边站了些,默默拉开了跟陆时迦的距离。 “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她平静地问季来烟。 “本来怕冷不想出门,不小心做多了,吃不完。”季来烟半开玩笑地解释。 五个人一齐站门口,来往的人都要看一眼。说得最多的是柳佩君,她语速飞快地将学习与生活都叮嘱一遍,怕耽误他们时间,很快又催着他们回去。 陆时迦连续点头后,看一眼已经不知觉走出几步的祈热,她低头看着手机,像在编辑什么,一会儿,他兜里手机震了震。 “后天要团建,可能要很晚,七点前没给你发消息就老实待在学校看书。” 陆时迦转身往学校里走的时候就拿了手机出来查看这条消息,旁边祈凉松了一口气后忍不住又骂了他几句,直说后怕。其实刚才他也吓了一跳,他不确定要是祈凉没跑过来,他是不是能忍住不去牵一牵祈热。 祈热同样暗暗唏嘘了一会儿,她做不到立马走人,要是被看见点什么,那今天就真是他俩世界末日。 想来又觉得太巧了,倒是也提醒了她,以后得时刻注意,不然什么时候又发生这样的巧合,到时候就不太可能又幸运地出现一个通风报信的祈凉。 她心里装着事,便没请季来烟和柳佩君去公寓坐。 她跟陆时迦说的团建在周日下午,到了指定地点,同事纷纷开玩笑说度过世界末日,可算是劫后余生。 团建内容有一项要求:今日只说法语,说秃噜一句就得表演节目。祈热对此兴致缺缺,过会儿便看一眼时间,晚饭才吃一半就已经过了七点。 徐云柯加入话题聊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看祈热,“怎么了?” 话落,就被耳尖的同事揪出来去接受惩罚了。 被逼着唱了首法语歌,徐云柯长了记性,用法语跟祈热聊起了天。 “今天又看见了你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 祈热笑了笑,没立刻答话,好一会儿说:“j'ai un petit der liebhaber.” “je pense beaucoup à lui.”接着说了一句,祈热嘴角一扯,笑里似乎带着几分落寞。 徐云柯看着她的笑容,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么?开导我那么多次。”祈热又说了中文,说完便站了起来,主动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杯落回桌上时,她人离开椅子往外走,笑着朝其他同事说:“歌真的不会唱。” 背起包道个歉,转身出了包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