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背打得都不直了,就又皱着眉走回来,低头看她,语气不似刚才那么冷淡:“还疼么?” 刚才保安大叔跟他说了,是看她不太舒服才请她进去坐的。 祈热这会儿也不掩饰了,捂了捂肚子,“不疼我就跟上去了。” 她疼得脸色都变了,嘴上也还要压他几分,陆时迦怕自己兜不住要发火,看了眼别处才又看回来,“祈热,你还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祈热仰着头看他,“我说了你肯定以为我是装的,而且也没那么疼……” 陆时迦张着嘴说不出话,不是惊讶她会有这种想法,而是想起他自己以前干过的事儿。 那会儿他还在上初中,出不了学校,只能把她喊来,她问,他就说自己肚子疼,其实是想见她。 他收回思绪,看她这会儿倔强的一张脸,知道她不舒服,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忍了忍,又敲响了保安室的窗户,两人交流几句,保安便朝祈热招手:“come in!” 祈热看过去时,陆时迦走了回来,交代说:“你在这等我,我马上下来。”说着就往小区里头走。 祈热一眼就将他的想法读了出来,朝他的背影喊:“我不去医院!” 陆时迦听见了也没有回头。 他一路跑上了楼,进屋放下东西后,先去柜子里找出一件外套搭在手上,转身打算出房间,又疑惑地回了头。 书桌上,旧手机的屏幕上方幽幽的绿灯在闪。 陆时迦脑袋“嗡”的一声响,几步跑了过去,快速拿起手机点开,果然看见了消息提示。 他手抖了抖,点进微信后便看到红色的数字角标,陆时迦说不上什么心情,手指一按,点进了聊天页面。 祈热发来了两条消息,时间是下午两点,先是发了一张小区门口的照片,然后解释:“我月中回国,御守我给柳阿姨带回去,是这里没错吧?” 原来她是来拿御守的,怪不得刚才她说她已经告诉了他。 陆时迦看完消息一时没动,明明现在她已经来了日本,可她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他反应还是耐不住有些大。 手机屏一锁,陆时迦暗暗呼出口气,将旧手机也放进兜里。再去外头用保温杯接了一杯热水,带着下了楼。 再次敲响玻璃窗时,这一回祈热主动走了出来。 刚才说不去医院的人这会儿似乎已经改了主意,手上拿着一张纸,递到陆时迦面前,手指点了点上头,“坐哪条线?” 陆时迦看清上头的线路,不自在地别开头,说:“就在附近,不用坐地铁。” 祈热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将手上那张手画的,用中日两种语言备注的地铁线路图收回了包里。 图上的字迹毋庸置疑是陆时迦的,图则是上回陆时迦去找她时,给她的袋子里,她翻出来的。 袋子里除了这张图,另外还有几瓶用来欲盖弥彰的矿泉水。 祈热这会儿就是故意拿出来,然后故作漫不经心地暴露出他的小心思。 陆时迦看一眼她,努力沉下气,不让自己动怒,什么也不说,将手上的外套递出去。 祈热忍住笑意,见好就收,接下了外套。 他们还是没去医院,在祈热的坚持下去了一家小一些的正规诊所。祈热听不懂也看不懂,只能乖乖跟在陆时迦身后。 虽然知道是经痛,但还是得配合医生做检查。 就诊前,医生先问了几个问题,陆时迦仍然充当中间翻译。 医生说一句,陆时迦便翻译一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