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签到打卡,自然还要回来,“文导有事?” “有有。”文航激动点头,“你叫山下的人帮我买一箱可乐,明天带上来,加不加冰无所谓。” 韩训盯着他脸色苍白,镜片都微微透着寒光的样子,显然是冷的够呛。 零下的天气不多喝热水,居然还要一箱可乐? 韩训迟疑的说道:“这条件,一箱可乐上来,全冻成冰了吧。” “纯天然冰阔落啊韩老师!”文航笑着说,“你这身体是不能喝了,我和小王、小周准备熬夜时候喝,提神。” 不知道为什么,韩训总觉得徐思淼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误会。 他明明是可以徒手翻障碍墙、军姿站稳一小时的身强体壮猛汉编剧,怎么冰阔落都不能喝。 虽然他对碳酸饮料不感兴趣,心里还是不服气的撇撇嘴,“……你也不怕我给你扛一箱可乐上来,最后只能吃冰雕。” 文航一点儿也不介意,说道:“大不了叫厨房熬一锅姜汁可乐,天文台的人一起喝。” 叫上天文台的人一起,怎么也得两箱。 在这种什么信号都没有的山上,人民群众将苦中作乐精神发扬光大。 韩训坐上车,心想,要不是山顶气候极寒,估计天文台的人早就把空地开垦成田埂,继承中华人民无论到哪儿都要种菜的光荣传统。 然而,肩负冰阔落任务的韩训,车子还没开出停车场,就被谭台长拦了下来。 谭台长小跑过来,表情特别不好意思的说:“韩老师能不能晚点下山,我领导正在上山的路上,想见见你。” 韩训对领导这种生物有着天然的抗拒心理。 那天开会留下的记忆着实有些不太美好,提起“领导”这个词,他身上的低俗电影编剧标签闪闪发光。 面对真诚的谭台长,韩训歉意的说道:“谭台,我实在是应付不来领导,一见领导就头痛。要不然你说我生病了,下山去医院了吧。” 谭台长愣了愣,突然回神说道:“不是,韩老师……不是那个领导,是我家里的。” 他脸上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次不是上回那些人了,虽然还是我领导,但她是我老婆,这次特地过来,想跟您合个影,家属、家属。” 既然家属都在路上了,韩训等等也没关系。 果然家属待遇和一般领导都不一样,谭坤穿着笔挺的西裤,外面羽绒服都遮掩不住手工熨烫的痕迹,他经常熬夜的脸色苍白,在这个时候却喜气洋洋,不亚于确定发现类星体的心情。 韩训被他的情绪感染,顿时看向山路的眼神都带了一丝雀跃。 这可能就像是,自己电影成功杀青,徐思淼千里迢迢赶到他面前,只为说一声恭喜的感觉吧。 山路蜿蜒狭窄,那辆家属车刚刚见到影子,谭坤就招着手迎上去。 不过一会儿,韩训见到了这位教育谭台长多读书少写情诗的领导家属。 她穿着厚实的防风大衣,听了谭坤的“夏主任好领导好”,笑着说了句“少来这套”。 夏红不像韩训想象中严肃,眉目带着岁月温柔的痕迹,客气的说道:“韩老师您好,我是国家天文台的夏红,这是我老公。” 她的举止像是万象天文台当家做主的人,语气大大方方,和韩训道听途说描绘出来的正经严厉风格并不相似。 韩训和她握手,笑着说道:“夏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