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没从它那去看?” 司命干巴巴道:“我二嫂再怎么说也是为了还罪才下凡轮回的,我怎么能因为她而去动用虚迷幻镜?况且那面镜子在我母后手中,我母后巴不得二嫂在凡间出个什么差错上不了天呢。我要是去她那儿拿镜子,这不给我二嫂添麻烦吗。” “司命,需要我提醒你一句话吗。”沉新轻笑,目光却是微冷了下来,“是你提出要带我们来这里看你所谓的大隐情的,你现在又这么含糊其辞的,是个什么说法?” “……” 见司命沉默不语,他便轻松地笑了开来:“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不会逼你。只不过你说我若前去向天后借虚迷幻镜以追查一祸害三清之人,天后会不会借我一用呢?”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我看了看沉新,又看了看司命,有心想缓和这个气氛,但是又想起刚才司命脸上明显的犹豫和闪躲之色,又觉得或许任沉新这么逼问下去也不错,司命那神情明显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可有什么事值得他对我们隐瞒呢?他既然都已经带我们来了这三生镜前,那应当是已经做好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的准备了啊。 难不成……难不成……他认识那个将司徒令死而复生的人? 他认识苏晋?! ☆、第97章 同魂(午) 一时间,司命在月华殿上见到苏晋落款的那封信时的震怒交加与他方才有几分闪躲的神情在我眼前交错而过,我心中大惊,刚要开口问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当时沉新对司命特意介绍了苏晋所做的一些事情,司命那时脸上的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好像在此之前真的没有听说过苏晋这个人,那应该是不认识的了,可为什么现在又是这么个神情? 难道是我猜错了,破坏司徒令命格的不是苏晋,而是另有其人? 我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这些事,司命立在我们对面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直闭着嘴没有回答沉新的问话,沉新则是有几分悠闲轻松地抱着双臂等他开口,一时间,整个幻境陷入了沉寂之中。 不过很快,我就注意到了一点不对劲。 这周围实在是太过静寂了,就算此刻幻境中所显示的是深夜之时,就算我们三人都各怀心思地闭口不言,也不该这么安静。此前司徒令尚在垂死挣扎之时围绕在她周围的床帐都会随风摇曳,也不时有滴漏之声传来,此刻却是一切静止了,好像这时间在司徒令气绝身亡的那一刻就停滞住了,看来这司徒令被人药死的这一桩公案还真有蹊跷。 “用不着这么麻烦。”司命在沉默许久后终于开了口,他抬起头看向我们,神色深沉,此刻的他与之前在月华殿上谈笑风生的司命神君完全像是两个人,更像是一府之主了。“我今天既然带你们来,就做好了把一切都告诉你们的准备。只是……”他走到摇篮前,看着里面已经气绝身亡的女婴,静默了半晌方道,“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继续看下去,你们就会明白的。” 沉新听罢,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幻象,故意笑了一声:“我也想看下去啊,只不过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停住了。司命,你不准备解释点什么?” “沉新。”我看司命明显是怀有什么心事,他都已经答应告诉我们了,沉新还这么说,未免有点过了,到时惹怒了司命可就不好了,连忙低低叫了他一声。 沉新一笑,轻声对我说了一句“没事的”,不过他话虽这么说,接下来却还是乖乖闭上了嘴,不再开口说话。 这家伙……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反正我在面对他时总有一种无力感,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料到并掌握在手心里一样,让人有种莫名的挫败感。 “在此之前,我要先告诉你们一件事。”司命俯身看着摇篮里的女婴,像是没听到沉新的话一样继续说了下去,“司徒令被谢后发现时已经气绝身亡,谢后痛断肝肠,跪倒在燕景帝跟前,泣血誓要为女报仇。燕景帝也为此大怒,将后宫中一干人等全部搜查了个遍,凡有可疑者全都投入刑部大牢重刑伺候,在这般做法之下,真凶很快就被查出来了。郭氏及其一干党羽被燕景帝全部赐死,所有参与此事的宫女下人也都被处以极刑,只是此时司徒令早已气绝多时,饶是燕景帝召了所有太医也回天乏术。燕景帝悲恸之下也无能为力,只能与谢后一起亲自为女守灵七日,可就在第七日已到,司徒令即将下葬之时,有一方士却在此时信步而来。那方士闲庭信步,初现时身在殿下,眨眼间却已来到了殿中,禁军对他形同虚设——” “不用想了,这么嚣张的行事风格听着就是苏晋,错不了。”我打断了司命的话,想要无力叹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不过……你不是说司徒令死而复生的一段无法从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