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老子追了几山几弯,你是见鬼了还是咋地?” 但河图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嗯!真见鬼了!” 卓雄见他顶嘴,抬手又准备打,河图连忙说道:“我要是不跑就得出事,跟你一起来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喇嘛扎褐叔叔!” 卓雄好气又好笑道:“不是他是谁啊?” “不是他,我出门的时候碰巧遇到扎褐叔上茅房,我跟他说了山上着火,他就先去梁家湾找师傅了。我在山上看见亭子翻了,就去找铃铛,正巧看见你上来了,跟着师傅这么多年,别的不会,脏东西一眼就能认出来,他跟我们常人不一样,脏东西是没三把火的!” “三把火?脏东西?我看你才是脏东西上身了,扎褐我也能认不出来?” 河图一听就急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不然我见着你跑什么,那脏东西厉害的很,我不是他的对手,还好你一路跟来了。” 卓雄虽然本分,但却精明的很,在没有绝对能说服他的理由之前,谁的话他都不会信:“那你还有别的能证明他不是扎褐嘛?” 河图摸摸脑袋道:“有!我想起来了,前天你们被抓了师傅让你们泡澡,脱下来的衣服我都给洗了,现在还凉在屋檐下面没干。扎褐就那一身僧袍,也不知道多久没换过了,我给洗的时候那味道都能熏死人,昨天他穿的是超子叔留下的旧衣裳!” 卓雄猛地一下就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扎褐昨天中午还跟他抱怨说中土的衣服他穿不习惯,但僧袍都是湿的,又暂时换不上。但是昨天跟自己一起上山的时候,扎褐却是一身僧袍,丝毫看不出没干的痕迹,这么说来,河图说的的确不是假话,他那后背顿时冒出丝丝凉意。 如果扎褐真的不是本人,那跟着自己上山来的是谁?如果真是个脏东西,那么他又怎么会听自己先下山,那肯定是一路跟过来了啊! 卓雄轻轻说道:“你能看见四周有别的东西吗?” 河图摇摇头道:“你说脏东西吧,我只能白天看,因为脏东西没三把火所以照不出自己的影子。晚上只有师傅才能看得见,我还没那本事。” 卓雄一把轻轻挽过河图的肩膀,把嘴巴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先听我说,等下我俩就装作吵架的样子,然后分头跑,能跑多远是多远,挨到天亮之后直接去梁家沟找你师傅,明白了没?” 河图不解地问:“跑啥啊?” 卓雄轻轻拍了拍河图的肩膀道:“那个冒充扎褐的脏东西肯定就在附近,我觉得他是冲着查家坟山来的。”说完,卓雄抬手就“啪”得扇了河图一个巴掌骂道:“你个龟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河图也是个机灵蛋子,没被这巴掌给抽晕,撒起脚丫子就跑。他们这种修道之人晚上的视力要强于常人数倍,能够瞧得见大致的情况,这是因为道士一般都是和黑夜打交道,他们在入门之后就必须要修一门课:关黑屋! 就是把人丢进毫无光源的屋子里面,在屋子的某个地方会有食物和水,单靠摸那是摸不到的,因为基本都是挂在离地二米多高的地方。要想不被饿死,就得练就一双能在黑夜里看清东西的眼睛,人的救生本能会促使视力无限被放大,一直到眼球能够适应绝对黑暗的环境。练就这门功夫那是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的,要连续用牛泪洗眼,用初春刚发芽的柳树叶晒干熏眼球,要做到连续几个时辰不眨一下眼睛,这玩意除了练习更多的还是天赋。 而卓雄靠的更多的则是当兵时留下的方向感,他选择了一个和河图截然相反的方向猛跑,一直到他实在累到喘不过气来。 靠着一棵大树,卓雄心想着这回该走远了,不如就在这里睡一觉,等天亮了再说。随便在四周捡了一些树枝,点了一个火堆,他还没闭上眼就听见不远处的林子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个声音道:“你跑慢点,我都快要跟不上了!” 这是扎褐的声音!卓雄的脑袋瞬间就大了,果然“扎褐”穿着僧袍从林子里头钻了出来,他也走到了火堆边坐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笑的看着卓雄。 他的笑里透露着一丝说不来的凶,卓雄跟着查文斌这么多年了,见过的怪事数不甚数,亲手揍过的脏东西也不是按个数计了。他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道:“不是让你去找文斌哥么,你怎么跟着跑这里来了?” “扎褐”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伸出双手在火堆边翻来翻去,像是在烤火的样子道:“我怕你追不上那小子,就一路跟过来了,眼下那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卓雄轻轻瞟了一眼,那扎褐的手不停的火堆上翻来翻去,有好几次火苗都烧到了他的手背,可他一丝痛的迹象也没有,而且果然如河图所言:火堆边的这个“扎褐”根本没有影子! 一边故作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一边卓雄的手已经摸到了小腿边,这里有一把匕首,那是沾过血的杀生刃。用查文斌的话说,杀生刃的辟邪效果要好于一般的桃木剑太多,桃木虽克邪终究是个木头,只有真正杀过人的东西才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