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直这样不好么?” 相思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喜欢耍无赖的家伙,依着她的房门死活都不愿离去,最后软硬兼施到是强留在她的卧房,从此到将她的卧房当做了他的。 心一缩,相思实在不敢去想她死了以后,陌篱会如何,她强制冷下声音道:“我当你是朋友,可是有时候你该适可而止。” 陌篱只觉着整个人都疼到不行,他似乎完全没法接受相思对他说出任何冰冷的语言,他喜欢她对他笑,对他闹,或是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相互依靠,可他也知道这恐怕只是他一个人的奢望。 慢慢放开怀里的姑娘,陌篱强压制住心中的悲伤,他撇开脸不敢去看相思,只是找了个树桩坐下又半天没有言语,很明显哪怕他放开了她也不想让她回去。 相思也不忍再说什么伤他的话,因为哪怕陌篱的装扮与上辈子不同,似乎性格也存在一些区别,可是他骨子里的那股子浓浓的忧郁真是不分年龄的存在,他幼时丧父丧母,几乎一个人挣命一样的存活,正如他后来难得交心与她说过的,他害怕被拒绝,他顾念着关于父母的一切,哪怕是他的仇人,故人,似乎只要这些人在,就能留下他父母存在过的证明。他看起来能言善辩,可是对于自己真实的感情除了刻意装作的甜言蜜语,他其实是个不会表达的人。 他们曾经看起来那么相似,也是他教会她如何斩断亲情。 忽然,相思有一种抛弃了陌篱的感觉,他们一路那样扶持的走过好些年,他对她伸出了手,她却迫于无奈早早的死去丢下了他。而重活一世,她似乎也没有让陌篱彻底远离他,反而与他在她的幼年时便已经有了来往,以至于发展到她都不能控制的地步。 她觉着她并没有保护好他,反而是在伤害他。 “我刚刚的意思是,咱们这样总不能等着别人找着咱们,有些话好说不好听,家里人会担心的。”心总比脑子先一步软化,相思开口道。 陌篱转过头跳下树桩,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可是有些话就这么含在嘴里说不出口。 相思只要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不能拒绝他,可又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她是真的没想过将来寻了陌篱做夫婿,哪怕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 陌篱的人生已经改变,他上辈子因为被大伯母压制并没有得到好的读书机会还被坏了名声,可他依旧利用做商人的便利结交权贵,让大伯娘对他无从下手,更别提这辈子他已经走上仕途,眼瞅着秋闱一过,就能成为举人,日后一路发达下去指不定就能一飞冲天。他这样的人应该配上更适合他的人,善解人意温柔多情,最好大方端庄还有个有利的娘家,这样陌篱才可以越走越远,他父母的死因恐怕也可以有机会能够知道真相。 而她,脾气不好,又容不得人,脑子一般不说,娘家又是这幅德行。若是她与他一起,便不可能真的将心撇在一边,看着他应酬纳妾,别说安逸的享受这辈子的生活,就是上辈子的情分恐怕也要磨去,他们太不适合对方了。 “等着再过半个时辰,我就送你回去。”憋了半天,陌篱懊恼的说道。 两人看着对方,可明知道对方心里都藏着事儿,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相思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便松了口气,拢了拢披风转过脸去,再看陌篱她不知道自己会因为心软说出什么话来。 陌篱见状却以为相思有意避着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辈子他头一次对一个人有了不同旁人的感情,他很小的时候想要得到父亲的赞赏与肯定,谁知道他还没成长起来父亲就不在了,后来他想要成为母亲的依靠,然而他还没长大母亲也不在了。她算是他生命中第三个想要留住并且得到其回应的那个人,可是她似乎并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 他看了她几年了,从被迫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知不觉投入了太多。 “你是真的不知道四季山庄么?”无人的荒山,陌篱突然想说些平日里他有些不敢说的。 相思已经几次听他提到这个山庄,便好奇的看他,她确定上辈子陌篱是没接触过这个山庄的。 “是山庄的人让你给我收集那些东西的?”相思问道。 “是我师父,也是山庄的庄主。”陌篱死死盯着相思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个人?也没有接触过?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些东西恐怕是你很需要或者很喜欢的。” 相思也同时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