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蓝衣少年露出一抹美过女子的浅笑,“你家小姐真是个妙人儿。” “是啊,妙得很。”梳云接过剥了皮的葡萄,入口甜丝丝,又透着清凉,“好甜,再来几颗。” 青衣少年柔声道:“姑娘要不要喝点酒润润嗓子?” 酒叫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在这里梳云是不敢喝的。当然既然来了,她也不想露出怯懦的神情,便道:“还想听曲吗?” 来者是客,客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都得顺着捧着。蓝衣少年道:“曲好词美,由姑娘唱来更是动听,我等自是愿意听的。” “那就不能喝酒了,酒伤嗓子。”梳云道。 蓝衣少年识趣地道:“那就多吃点葡萄!我为姑娘多剥些!” 梳云嫣然一笑,“有劳小哥哥。” 她本就生得美,像七八月的太阳,明媚热烈,看一眼都灼人。 今日又是盛装打扮过,眉眼描绘得格外精致,这一笑眸若秋水,越发明艳动人。那不经意的风情,比花月楼里的头牌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惹得几位少年耳尖发红。 一身清爽的艾绿色襦裙,不知是因为那领口偏低,还是她面上笑意太媚人,竟显出几分秾丽。 “那我为姑娘扇扇风。”青衣少年道。 众星拱月般的梳云,一手撑着脸颊,懒散地斜躺着。 听着动人的曲子,吃些剥好的葡萄,清风习习,好不潇洒快活。 难怪男人们都爱上青楼! 屋子里突然多了两道黑色的身影,其中一人的衣裳好似会发光一样。 弹琴的白衣少年首先发现,惊道:“两位…客人,这里已经被这位姑娘包下了。” 青衣蓝衣两位少年,被那男人黑黝黝泛着寒光的眸子一扫,只觉遍体生寒,指尖发颤。 两人中间的梳云,却笑眯眯地招招手,“龙爷好,想不到能在这个地方遇上龙爷,真是有缘。” 龙…龙爷!?三位少年皆是大惊,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见过龙天行的,但龙爷的名声如雷贯耳,响彻京城,三人怎会没听过? 白衣少年带头行礼,“小人见过龙爷。” 三人皆是小倌,姿态言语间便有几分女儿之态,这是职业需要,也是长久耳濡目染之下深入骨髓的自然举止。 龙天行一个大男人,自是瞧不上这般作态,“滚!”他低喝。 低沉的声音里暗含威压,三位少年浑身一抖两腿发软,仍极有职业精神地看向梳云。 毕竟他们是梳云花银子喊来的,梳云才是他们的客人。 梳云没让他们走,眼波流转地看向龙天行,“龙爷,不喜欢他们三个?要不梳云让妈妈将这里的小倌都喊出来,随爷您挑?” 龙天行对她的媚眼以及调侃视而不见,残酷而阴冷地道:“信不信爷马上杀了他们?” 三位少年面色煞白,就差落荒而逃了。 梳云面不改色地挥挥手,“那你们先下去吧。” 三位少年感激涕零地下去了。 梳云坐直身子,笑得极是娇媚,“龙爷,您将梳云喊来的小倌赶走了,难不成您打算亲自伺候梳云?” “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龙天行忍着怒气问。 “龙爷能上青楼,梳云为何不能来小倌馆?”梳云挑着眉反问。 “你知道爷来了青楼,所以来这小倌馆,故意跟爷作对是不是?” “龙爷说的什么话,梳云哪敢跟您作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