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自己作为夫郎的职责,照顾自己的伴侣。 在这具身体还是个傻子的时候,他就很用心地照顾她,并没有因为她的傻气就敷衍,甚至欺负她。 别说他的外表无瑕疵,便是他真的丑陋不堪,既然他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于家便不能这样待他。 于父的做法太过分了。 “父亲,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她伸手向后,捉住方尽的手臂,将他抓到身前,一把揽住他的腰,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说道:“他是我的夫郎,现在是,以后也是,请您记住。” 说着,就扶着方尽上车。 方尽的脸上呆呆的,犹不敢相信似的,茫然地看着罗衣。 妻主留下他?妻主为了他反抗了于父?他,他在妻主的心里,居然有如此的地位吗? 他心里砰砰地跳,简直不敢相信。 “晚儿!你——” “够了!”于母打断了于父还要说的话,她不赞同地看向于父,“有完没完?是不是要等梁军杀来了,你才肯闭嘴?” 她这句话有些重,于父顿时不敢再说了,让开位置,让方尽和罗衣上车。 马车很快驶动起来,往城外奔去。 许多百姓仓皇出逃,居然也没有人拦截,很顺利地出了城门。 “母亲,我们往哪里去?”罗衣问道。 于母道:“去周城。周城是要塞,有大将驻守,朝廷不会允许周城失守,我们就去那里。” “要走多少日子?”罗衣又问。 于母道:“顺利的话,四五日便到了。” 不顺利大概是指被梁军追上。 但愿没有这样倒霉。 罗衣从前是修士,一剑扫平一座山,轻轻松松。如今不过是个凡人,而且还是沉手沉脚的凡人,别说保护家人了,她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她微微抿着唇,神情看起来有些晦暗不明,一旁的方尽见了,想到什么,忙问道:“妻主,莫非又头疼了?” 说着,就往她身边近了近,伸出手来,要为她按揉脑袋。 “哼,不知廉耻,当着我们的面就这样魅惑妻主!”于父瞧见了,狠狠朝方尽瞪过来。 他不喜方尽。自从罗衣几次三番为方尽跟他顶撞后,就更厌恶方尽了。 若罗衣不为方尽说话,他早把方尽赶走了。而罗衣为方尽说话,却让他更厌恶方尽,心里更想赶他走。 罗衣心里腾的冒起了火。一半为于父的不讲理,一半为于父的不尊重。 她前前后后与他说过好几回,请他尊重她,别对她房里的事指手画脚,他根本没听进去。 半分也没有。 她背靠着车厢壁,微眯眼睛,享受着方尽的按揉,轻飘飘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父亲这话说得有水平。方尽照顾我,就叫魅惑妻主。不照顾我,就叫木头桩子,不体贴妻主。妙啊,妙!” 她说着,轻轻地拍起了掌。 “啪,啪。” 不论是她轻飘飘的语气,还是慢吞吞的掌声,都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方尽心头一颤,不敢品尝心头的喜悦,把头埋得低低的,一点儿也不敢抬头看。 就听对面沉寂半晌后,于父愕然的声音响起:“你,你,你这么跟我说话?” “妻主!妻主你听啊!我们的女儿怎么跟我说话的?”于父捶胸顿足起来,满脸的委屈和辛酸,“我们把她养大,她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为了一个丑八怪,就这样顶撞我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