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不能够就这么收下。今日,便当朕欠表妹一个人情,他日表妹但凡有所求,朕必当全力以赴达成表妹所愿。” 一个守信之人的承诺,自当重若千金,而帝王的承诺,更是无可估量其价值。 赵晋延会许下这般承诺,是芙蕖未曾想到的,可这对于她而言,显然足够让她欣喜若狂,比她原本进宫之时所能够想到的,求到的要好上许多。她强行抑制着心中的欢喜,冲着赵晋延恭敬行了一礼:“多谢皇上。” 赵晋延见着芙蕖这般,心里却反倒再次升起了几分愧疚,只觉得自己的这个许诺未免有占便宜之嫌。他自问他日芙蕖若是对他有所求,其实根本不需要今日之诺,只看在兄长的面上,他也会竭尽所能达成,这样一想,这个许诺则显得没有太大的价值了。 将玉扳指交予了赵晋延,又得了这一份许诺,此次进宫之行,芙蕖自觉已是收获满满,倒也不想再逗留,主动行礼告辞,坐上了离宫的轿子。 赵晋延站在原地目送芙蕖离去,轿子走远了,赵晋延仍然没有起步离开。 而在这个时候,卫麟突然出现在了赵晋延的身侧,脸上带着几分别具深意的笑容,一手搭在了赵晋延的肩上,笑言打趣:“人都走远了,怎么还这般恋恋不舍。” 赵晋延闻言,只神色冷淡的转头看了一眼卫麟,冷声开口:“不可胡言。” “人家只是说出事实吗?” 卫麟故意怪声怪气说着,直到瞧见了赵晋延面上不耐的神色,倒是不敢再放肆了,连忙举手笑言道:“好好好,我知错了!” 卫麟虽然这般说着,但眼里却仍然带着几分趣味。 而赵晋延根本不想去理会他这份恶趣味,但他一贯沉默寡言,倒也不会去争辩这件事情,所以只看了一眼卫麟,开口说教着:“你如今也是禁卫统领了,莫再像之前那般不正经,若出了什么事情,朕可不会偏帮你。” “知道知道!” 卫麟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簇新的盔甲,笑眯眯道,“臣自是尽心竭力,决不辜负皇上对臣的厚望,好好的护卫皇上的安危,护好整个皇城的安全。” 赵晋延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瞧着卫麟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倒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未尝狩猎之时出了这般大的事情,禁军统领自是首当其冲受了处罚,虽保住性命,但官位也不可能继续坐下去。 禁军统领一职,位高权重,不仅仅需要能力,更重要的还是忠诚与信任。只有皇上真正信任,可以交托后背之人才可担任。 朝中想坐能做这个位置的人很多,但那些人都不是赵晋延能够信任的,人选太难选,能够选的也太少,赵晋延最后选下之人,却是卫麟,当然,除了卫麟之外,他也无人可选。 卫麟原本就在禁军之中有一职位,加之其家世传承,想要坐上禁军统领一职倒也名正言顺,可要真正坐稳,却还得靠卫麟自己的本事。 赵晋延上位之后,做下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力排众议将卫麟放在这个位置上,而第一件事情,也关乎到了日后他这个帝王在朝臣心目中的地位。 赵晋延拍了一下卫麟的肩膀,声音不重,但语气却是十分认真的开口道:“如今,朕帮不了你什么,反而是要靠你来帮朕打好基础,你坐上这个位置,万万谨慎小心,不可出错。” “臣自是明白,皇上放心便是。” 论及正事,卫麟倒也不敢嬉皮笑脸,连忙端正了脸色回答。 赵晋延点了点头,又将手中的玉扳指交给了卫麟:“此事交由你处置,若是处置好了,倒也不怕让旁人再说你了!” 卫麟闻言,犹豫伸手接过,面上神色也有几分忐忑。 “怎么?有难处?” 赵晋延见此,忍不住皱着眉头相问。 而卫麟慢慢用力的点了两下头,语气惆怅而言:“有,而且很大!” “有什么难处,你一并说出,你如今能否坐稳统领之位,对我们日后行事至关重要……” “皇上……” 卫麟语气里带着几分幽怨之意,凄然开口:“这是芙蕖妹子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就这般随意扔于我,真的好吗?” “话说八道什么!” 赵晋延根本没料到卫麟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愣了好半晌儿,方才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开了口。他看着卫麟语气严肃道:“好好说着正事,你怎么又开起了玩笑,而且这种事情,是可以随意玩笑的吗?” “瞧皇上说的,我这也是正经在说事情啊!芙蕖妹子什么东西都不要,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皇上您,这不是在向您表忠心、诉衷情,您不好好珍惜也罢了,就这么扔给了臣,回头让芙蕖妹子知道不高兴了,到时候晋阳长公主一家闹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