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越嫣然笑了笑,“我们那年进山时,你也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如今时过境迁,走到我身边来怎么样?” 越嫣然默默上前,避开他闪闪望着她的眼睛,“此处是困龙阵的入口,你是要我带你进去?” 欧阳维嗤笑一声,“谁带谁还不一定呢。”话说完,又哈哈笑了几声,顾自走了出去。 越嫣然在原处发了一会呆,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又过了不知多久,欧阳维忽然停住了脚步,观星看树算好了位置,触动四周的机关,谨慎地走了一个阵法。 只听轰隆一声响,平地现出一个狭窄的只容一人的裂口,裂口下面,是不知延伸到哪里才是尽头的石阶。 欧阳维点了一支火把,二人走下地宫。 说是地宫,也不尽然,除了入口处的一个简单的机关,下面什么防人的暗器都没布置。 越嫣然在黑洞洞的石室中走了一圈,才知道原来这竟是一个墓穴。 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墓穴。 空旷的墓穴中方方正正摆了一尊石棺,欧阳维指指棺盖,笑道,“这就是我们的死处。” 我们? 他不是只要她的命吗?怎么变成了我们? “我一面大修陵墓,一边在伏龙山建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陵墓,它身处困龙针的阵角,想来也没人敢闯。” 越嫣然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欧阳维,盈盈对望中,欧阳维的笑容淡然如水,“可惜,你不是从前的容貌了……” 话音刚落,地宫里唯一的火把就灭掉了,跟着是石棺盖被推开的闷响。 欧阳维将越嫣然丢进石棺,自己也跳了进来,越嫣然刚想挣扎着起身,嘴里已被喂了一颗药丸,她还来不及尝出药性,他的唇就吻了过来。 缠绵的,氤氲的,却短的让人无所回味的亲吻。 一吻完了,嘴里的药丸滑进肚肠,她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的疼,头也昏的不得了。 这就要死了吧! 欧阳维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越嫣然忍着不适问了句,“你要我的命,为什么你自己也躺了进来?” “我能活到今天,已是大大的不容易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维按住要起身的越嫣然,“嘘,别动。我这七年服了太多的无忧,早已中毒弥深,无药可解,若非身子毒侵了人月圆的蛊主,我也不会把它取出来;依着计划让你自己动手,才更痛快……” 越嫣然的头像炸裂一样疼痛,她的四肢百骸比蛊毒发作时还要难过十分。 欧阳维却只是笑,“其实是你自己给自己设置了一个七年的困局,那年在王府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会给你。如果你当初就对我实话实说,我未必不会成全你和杨梦爻。” 四周如此黑暗,他们虽然面对面,她却看不清他的眼睛,更看不出他的表情,她猜不到他说这句话时是一本正经,还是一脸嘲讽,又或是……怅然若失,心有不甘。 “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是淡然,嫣然,还是柳寻仙?” 越嫣然一阵哽咽,“柳寻仙是父亲取的名字,我与我哥哥,一个望仙,一个寻仙;嫣然是梦爻取的小名,我们住在寻仙阁的时候,一直是他照顾我的;后来娘亲带我流落到了神剑山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