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往屋里奔。 她感觉到一些异样的颠簸。 是他的左脚。 他的左脚一走得快就会有些跛。 只是这么短短二十米的一来一回两个人都被淋湿了。 “囡囡,有没有摔痛哪里啊?”老爷子急了,刚那下摔得不轻啊。 “没...还好。” “爷爷,我先抱她上去。” 席灏将她放在沙发上,脱去她的羽绒服,半蹲着问道:“屁股痛不痛?” “有点......” 席灏:“我看看?” 盛蒲夏:“......” 他抽了几张纸巾擦去她脸上的雨水,“下次还这么莽撞。” “......” “都这么大人了,做事还和小孩子一样。” “......” “我和你说话,在听吗?”席灏帮她脱去鞋和袜子,手握着她白嫩的脚丫子,手心温度炙热,和冰凉的脚形成鲜明对比。 “我在听啊,正在听老干部教育我呢。” 席灏起身,伸手去解她的裤子纽扣,“脱掉。” 盛蒲夏死命捂住,“脱裤子干嘛。” “脱了去洗澡,不然会感冒。” “我等会洗的时候自己脱。” “你脚扭了,我还要抱你去浴室,所以现在把裤子脱了,等会你自己不好站。”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脚,有一些红肿,一动,果然,刺辣刺辣的疼。 “那我也不脱。” 席灏默了一会说道:“那好。”他帮她拿好换洗的衣物直接公主抱抱起她,大步走向浴室。 蒲夏坐在马桶盖上看着他调试水温。 “脚给我。”席灏蹲在她面前,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拿着淋浴器,当冰冷的水流冲刷在她脚踝处时盛蒲夏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往回缩了缩。 “冷。”她说。 “这样好的快。” ...... 盛蒲夏洗完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厚厚的棉质睡衣在寒冷的雨夜显得十分单薄,她被冻得只打哆嗦,二话不说就钻进了被窝里。 席灏从楼下上来,把手里的热水袋塞进被窝里,“空调坏了,先用这个暖暖身体。我去洗澡。” 她就像只冬眠的熊卷缩在被捻里,凹凸成一团。 那场大雨下过就消失殆尽了,只剩下冰冷清新的空气和寒冬格外浓重的夜色,她翻了个身露出脑袋,正对着房间一排的窗户。 远近相依的烟花交叠在一起,掺杂着零星的鞭炮声。 席灏冲了个澡,刚出来正好碰上爷爷,老爷子把药酒塞进他手里,“我问张婶借的,给小夏抹点。明天还给人家” 他嗯了一声。 席灏穿着深蓝色的珊瑚绒浴袍,胸口微露,他坐在床沿上从被窝里把她的脚抽了出来,倒了些药酒在手心,揉搓着她的脚踝。 “看烟花看得那么出神?” 盛蒲夏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是,我冷,又没事做,只能看看烟花。” 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脚底,蒲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脚条件反射一蹬,被子掀开一脚,她白嫩修长的腿连带着米分色的内裤暴露在空气里。 席灏一怔。 她赶忙重新盖上被子,解释道:“穿着睡裤暖不了,所以就脱了。” 他低头没说话,手伸进被窝再次把她的脚抽了出来,继续搓药酒。想起上次她只穿着内衣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喉咙一紧。 盛蒲夏看着外头绚烂的烟花倦意袭来,脚踝处十分温暖,他十分轻柔有耐心,就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没过五分钟,她已经睡着了。 席灏将她的脚塞进被窝,关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了电视柜那边一盏小夜灯。他躺在她身侧,吻了吻她的额头轻道了句晚安。 他倚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开始码字。 这个故事有了新的进展。 盛蒲夏翻了个身触摸到他柔软的浴袍,有种泰迪熊的质感,她磨蹭了两下,长腿直接压在了他的腿上,小手环住了他的腰。像在抱着毛绒玩具。 黑暗里,除了那盏小夜灯闪着微不足道的光,窗外的天空更是被烟花渲染得如白昼,房间忽明忽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