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随便挑了几支口红,给她涂上:“我这是在点醒你,趁早清醒趁早放手。” “我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吗?” 馆陶想了想:“高一的时候你说要学打篮球,结果才刚学了十分钟运球,你就嫌累,扔了篮球不学了。高一下学期的时候你又想学画画,后来不小心把铅笔芯扎到手里了,你又放弃了。高二的时候你决定好好学习,看了一分钟的数学书然后睡了一下午,从此再不提好好学习这四个字。” 宁春和想,果然轻易不要和你的高中同学做长久的朋友,因为她知道你所有的黑历史,并且还会时不时的拿出来嘲讽你一下。 虽然如此,但宁春和还是嘴硬的狡辩:“这不同好。” “哪不同?” “我不感兴趣的事情能坚持十分钟再放弃已经算是奇迹了,但是我感兴趣的事和人,我能坚持一辈子。” 见实在说不通,馆陶叹了口气:“那祝你好运。” 顾季也开车过来接她的。 路上宁春和有些紧张,反复的确认:“你六叔确定会去?” “会啊,往年我六叔都去了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宁春和又开始紧张起自己今天的礼服会不会不太好看,妆容也是,会不会太深了一点。 顾季也安慰她:“很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 宁春和从小到大身边就不乏追求者,她的长相不属于清纯挂的,反倒是那种美的很有攻击性的长相。 很直接的美。 第一眼就会动心。 可惜她从来不会过多的去关注自己的外貌,平时穿着也是休闲那一挂。 所以今天稍微一打扮,便觉得格外惊艳。 要不是因为两人太过熟悉了,顾季也觉得自己都有点动心了。 今天晚宴来的也不全是他们家的人,还有其他客人,或者是祖辈父辈的多年好友,或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友谊和利益关系永远挂钩。 残酷但是现实。 宁春和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黑色西装的江诉,往日清爽的短发往后梳,露出硬冷却又精致的眉骨,深邃的眉眼,倒映着大厅里细碎的灯光。 像是藏了一整片夜空在眼里。 宁春和花痴的想,怎么能有人这么完美,就连...... 她的视线自然往下,停在他的腰以下,膝盖以上。 连屁股都这么诱人。 她靠近顾季也,问:“我可以摸摸你六叔的屁股吗?” 顾季也想也没想的就点头:“当然可以,你还可以强上他。” 宁春和眼前一亮。 顾季也不紧不慢的补充道:“我有个朋友在监狱工作,到时候我会托付他照顾你的。” …… 周围的人宁春和都不认识,顾季也担心她一个人会无聊,所以一直陪着她。 宁春和的视线始终跟随着江诉。 他的儒雅和气度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并非那种一朝一夕装出来的。 旁人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偶尔他会礼貌的笑笑。 宁春和捂着胸口想,要是站在他旁边的是自己就好了。 嫉妒,不满。 穿着浅色长裙的女人端着盛有香槟的酒杯过来,歪头冲他笑了笑:“你好。” 江诉垂眸,轻轻点了点头:“你好。” 惯有的语气。 礼貌却又冷漠,将尺度卡的刚刚好。 喻时宛觉得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对那些可以帮到自己的人,总是过分的热情。 明明是普通的关系,可能之前连名字都没听过,但总是能很轻易的就亲近起来。 她是学艺术的,想法和别人的都不一样。 厌恶这种虚伪的关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