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和自然一万个愿意:“好啊。” 馆陶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你先走过场,投个简历。” “谢谢爸爸。” “父子之间不用客气。” 晚上下起了大雨,宁母让馆陶干脆别回家了,留下来住一晚上。 “雨天路不好走,你今天晚上就和春和挤一挤。” 馆陶笑着说:“好啊,谢谢阿姨。” 即使下大雨,可闷热的程度依旧没有被冲刷掉半分。 案子终于结束,宁准难得的不用加班,开车从局里回来。 打开冰箱,里面空的什么也不剩了。 只有几盒宁春和住在这里时,放进去的布丁。 犹豫片刻,他把冰箱门关上。 给江诉打了个电话。 “在家吗?” “恩。” 宁准说:“出去喝一杯?” “好。” 很简单的一段对话,似乎也很熟练。 他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一直到高中。 宁准和他的性格截然不同,他话多,朋友也多。 江诉从小到大,都安静到诡异,很多时候,他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因为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很麻烦。 和人交流,太麻烦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会成为朋友。 他们没去多高档的酒店,反而是附近的烧烤摊。 老板搬了一箱雪花过来,放在地上。 宁准抽了两瓶出来,用开瓶器打开以后,放了一瓶在江诉面前:“咱们多久没出来喝酒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问自答的说:“上次好像还是高中毕业的时候吧。” 那会全班都去了,江诉原本拒绝了,还是宁准去他家里,强行把他带出来的。 “指不定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了,就当吃顿散伙饭。” -- 宁准感叹道:“想不到都过去这么久了。” 江诉没说话,将酒杯倒满,然后仰头,一口喝光。 宁准问他:“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过成家?” 倒酒的手顿了片刻,他摇头:“不急。” 宁准笑道:“我妈都快把我催死了,说我今年要是还没找到女朋友,就不许我回家过年。” 席间安静了片刻。 隔壁桌的声音太大,男人豪爽的劝酒声:“我这都喝完一瓶了,你杯子里的酒还剩一半,你今天要是不把这瓶喝完,那就太他妈不够意思了。” 这种喧嚣似乎在这里,已经成了常态。 酒瓶空了,宁准又开了两瓶:“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江诉点头:“我知道。” 宁准愣了一会,乐了。 在他看来,江诉属于那种,不愿意和周边任何人有接触的孤僻性子,可偏偏,越是这样的人,越能将一切都给看通透。 这样也好,也省得他继续绕弯子了。 “我妹这个人吧,性子倔,爱钻牛角尖,我知道她喜欢你,这事也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所以想和你道个歉。” 他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然后一口干了。 江诉没动,无声的坐在那。 烧烤摊的电线是拉的隔壁的,电压不太稳,灯光也昏暗。 映照其中,江诉的眸色越发深邃。 像是海域最深处,让人难以预知的天气。 可能是嫌啤酒喝的不够过瘾,宁准喊来老板,让他拿了两瓶白酒过来。 分别给自己和江诉倒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