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耐心的重复:“过来。” 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能力一样。 即使心里在叫嚣着, 这种时候坐过去,估计能从头皮尴尬到脚底吧。 可还是,遵从本心的走了过去。 宁春和坐下以后, 两人中间还隔着一臂的距离。 似乎是不满意这个距离,江诉起身,往她这边靠近。 淡到几乎没有的木质香, 可还是被宁春和给捕捉到了。 改天一定要问问,他到底用不用香水。 江诉却说:“手抖什么?” 宁春和抬手握住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右手,却忘了自己的左手也在抖。 故作镇定的语气,她说:“冷......冷的。” “好像是有点冷。” 略过了宁春和掩人耳目的解释,江诉起身,拿着空调遥控器,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一些:“好了。” 宁春和抿了抿唇:“六叔,您是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恩。” 他重新在她身旁坐下,“你不是忘了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他说:“我告诉你。” 离的那么近,宁春和甚至能感受到,他低软的声音,羽毛一般,顺着自己的耳廓钻进去。 有点痒。 她打了个激灵:“您说。” 真没看出来,江诉原来这么记仇,不就骂了他几句吗,居然记到现在。 最坏的打算她都想好了。 到时候大不了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反正她活了这么久,能屈能伸,大不了以后在一起了,就把自己今日所受的委屈全都在床上给他讨回来。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似乎是不相信她会醉的这么彻底,江诉问道。 宁春和摇头:“我这人一喝醉就断片,而且喜欢乱来。” 江诉眸色微沉:“对谁都喜欢乱来吗?” 宁春和有些心虚的笑了笑:“都喝醉了,谁还分得清楚谁是谁啊。” 不过她乱来归乱来,还挺洁身自好的,顶多撒个泼,或者耍个无赖。 气氛,似乎变的凝固起来。 江诉眼睫轻垂,深色的眼眸中,似有暗流涌过。 他真的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宁春和想,很多时候,除非他自己说出来,否则别人根本就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就像现在,她连他生气的原因都不知道。 无奈的叹了口气,宁春和又陷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局面。 恍然间,门被敲响,少年压低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喊道:“姐夫,您在里面吗?” 宁夏安? 他来找江诉干嘛? 宁春和将疑惑的视线移向江诉,后者站起身,低恩道:“在。” 他走过去开门,宁夏安说:“姐夫,可不可以麻烦您把我送去机场,千万别让我姐......” 随着门彻底打开,宁夏安理所当然的看到了,房间里除了江诉以外的,另外一个人。 她脸上的笑容,美丽但是危险。 宁夏安暗自吞咽口水,补充道:“千万别让我姐蒙在鼓里。” 宁春和长腿交叠,饶有兴趣地问他:“哟,您这是要去哪呢?” 他尬笑两声,然后讨好一般地凑到她跟前:“姐,我错了,你别告诉爸妈,也别告诉大哥,我现在就回美国,行吗?” 宁春和冷哼:“现在知道怕了?” 他耷拉着头,小声说:“知道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