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大人只着单衣,半个肩露在外面,正一脸寒霜地抱着被子坐在地上。 侍女忙过来扶圣女起来,忍着一脸古怪神情,当作什么都不知。却听望月忍着火气问,“杨清为什么不在床上?!” 成亲第一天清晨,他就不在床上! 害得她撒娇不成,丢脸已出。在望月对婚姻的美好期许中,她幻想的成亲之后每日清晨,她都应该在夫君的怀中醒来。一张大床,翻滚一圈,就能滚到夫君怀中去。在众人还没睡醒前,男女一床被子,拥抱着说笑。 他亲一亲她,她逗他开心。 等耍得差不多了,互相穿好衣服,再眉目传情地下床出去。 现实却是成亲第一天,杨清就留给了她一床冷被,害她撒个娇,还撒得滚到了地上去! 这样的夫君,暖床都做不到,要来何用?! 杨清要是成亲第一天,就还能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天未亮就出去练武,衬得她这个妻子一点用都没有,她就、就……就想办法收拾他! 幸好侍女提供的答案,没有给圣女大人的新婚生活火上添油,“杨公子去膳房了,说给大人做早膳。” 望月愣一下后,笑了:夫君如此贤惠,不热爱幻想,专供现实,顿时治愈了她受伤的小心灵。 梳洗过后,望月就溜达着往膳房去,看望自己的夫君。 她一路过去,走去膳房那片,路过的众人大都能猜到这位的意思,纷纷心照不宣地给大人指路。望月过去的很顺利,到了膳房那片院子,靠在指定的一间房舍门口,往里探头,果然看到黑衣青年忙碌的身形。 望月咬着手指头,看他发呆:杨清的厨艺是很好的,想来是他少时的悲惨经历早就的。但他平时并不主动做饭,是她怀孕后,于食物上百般挑剔吃不下去,杨清才接手了为她煮饭这件事。 看他站在烟火腾腾中,着圣教专属的服饰,黑衣青玉,金丝绕袖。少了很多云门服饰带给他的清贵缥缈感,多了一些人间烟火气。看起来像个男人了,然禁-欲之色,又加重了。 望月欣赏着他修长的手骨、冷玉般的侧脸,再次在心中夸赞自己的好眼光。 锅中油热,杨清回头,看了门口咬手指的妻子一眼。 她对他露出一个打招呼式的笑容,调-戏般拖长声音,叫他一声,“娘子……” 一转十八弯,深情柔婉,抹着蜜一样。 贤惠至此,可不是“娘子”吗? 青年润清的眉眼隐含笑意,一点都没有不适应,还很好脾气地回她一句,“夫君。” 望月笑得弯腰,捂住肚子。她夫君太经得起玩逗啦,让她一点都不寂寞。 两个人一个在屋中做菜,一个在门口围观,心情很好地说话。周围路过的圣教人士,隔着老远,好像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快被闪瞎眼的粉红色泡泡。耳力好的,都能听到那两人的打情骂俏。众人惊诧互看:原来圣女大人这么喜欢杨公子啊。 圣女大人跟他们,虽然也是轻松写意的,但话并没有这么多。 圣女大人奉行的,一直是“就是干”政策。 这是独属于杨公子的话唠啊。 众人心中想到这些,琢磨着日后恐怕要对杨公子上心些。不见最近一段时间,圣女望月不便处理政务时,要事都交给杨公子去办了吗?教中地位最大的,是教主和圣女。然现在看来,日后,恐怕杨公子靠着圣女的关系,隐隐会成为圣教的新一股强大势力。 一个出身正道、身上没有一点污点的清流弟子,成为圣教说得上话的人物,真不知会带给圣教什么样的变化。 望月和杨清甜蜜蜜地调-情时,有一教徒赶过来。望月回头,见教徒对她行了一礼,说,“昨天和今天的公务,都送了过来。有紧急事务,长老们和堂主们在等候,问圣女大人过不过去?” 望月心中明白,昨天成亲,今天新婚第一日,她的公务堆了不少。但那都是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