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烛那边背景音乐很嘈杂,应该还在酒吧,闻希压低了声音,生怕江砺会听见。 “阿烛,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你警察哥哥床上?” 闻希:“……”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林烛这么不正经? 用手背摸了摸发烫的脸,闻希也不和林烛打哑谜了,她笑着说:“今天我说自己无家可归的时候,江砺居然收留了我,而我现在在他家里。” 林烛刚刚是真的开玩笑,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一语中的。 她这段时间被赵一恺缠得心烦意乱,明明她都清清楚楚地给他摆事实讲道理说了两个人不合适,但那个小警察偏偏一根筋,逮了空就往她面前凑。 林烛整天就忙着躲赵一恺,都忘了关心闻希的感情进展,没想到这崽儿居然和江砺发展得这么快。 她下意识就说了句:“四舍五入差不多就是同床共枕了。” 闻希娇嗔:“阿烛,你别乱说,我们不睡一间卧室。” 不过话虽这么说,闻希却想象了一下和江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画面,从第二次见面起,她就惦记上了他身上线条流畅的肌肉,想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越想脸越烫,闻希有些燥热地用手给自己扇风。 都怪林烛,她明明都没往那个方向想的。 怕林烛再语出惊人说出什么十八禁的话,闻希不敢再和她讨论住到江砺家里这件事,索性换了话题。 两个人这段时间也没怎么联系,絮絮叨叨地聊了快一个小时,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已经十一点多了。 闻希也不敢再耽搁,从行李箱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她洗澡不算慢,而且这里又是江砺家,她也不好意思拖拖拉拉的,用了十来分钟就洗好了澡。 每次和江砺靠近时,闻希都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清冽薄荷味,她心痒了好久,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地用了属于江砺的沐浴露和洗发露。 关掉喷洒,闻希擦干身上的水,抬起胳膊轻轻闻了一下。 是江砺身上那种清冽的薄荷气息。 闻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刚转身打算去拿挂在架子上的衣服穿上,浴室吊顶上的照明灯却突然熄掉。 应该是停电了,外面也没有光透进来,整个浴室顿时陷入了可怕的黑暗之中。 闻希惊了下,渐渐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赤.裸的身体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她怕黑。 尤其是怕这种突如其来的黑暗。 在被接到闻家之前,闻希还和那个生她的女人的生活在一起,每次只要她不高兴了,便会将闻希关到漆黑的铁皮柜子里撒气,任凭闻希怎么哭闹都不会放她出来,每次都是等她出了门外婆才会偷偷把她放出来。闻希觉得那应该是她人生中最暗无天日的时光了,即便后来到了闻家没人再这样对她也一直怕黑。 所以除了在寝室里得顾着室友的感受,其余时候只要一入夜闻希就会点上灯;就连失眠这个问题,心理医生也说过和她小时候的这段经历脱不开关系。 在闻希陷入那些噩梦时,她突然听到有人叫她。 “闻希。” 江砺低沉微哑的嗓音隔着浴室的门传进闻希耳朵里,将笼罩着她的梦魇撕开了一条缝隙。 紧接着是两声有些急促的敲门声,“闻希你在里面是不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