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士松摆摆手,不以为然道,“娘,你就别多想了,小妹不是那种多心人,况且大家都这么熟,零星半点的,大爷大娘是不会计较的。” 饶是如此,吃完饭之后,张学兰还是拉着姚祺妹的手好好跟她解释了一通,让她别多想,又从柜子里找了洗干净的床单被罩递给她,叮嘱两小年轻过去换上。 姚祺妹确实是个心大的人,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反倒跟张学兰道,“没事婶,赶着过年都家来了,挤点那再正常不过,我睡哪儿都成。”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吃完饭刷了碗筷之后,家里老少都蹲守在电视机前,边唠嗑边看电视剧。姚祺妹是个电视剧迷,又爱热闹,潘士松都拿眼神示意她好几回该走了,姚祺妹都视而不见,潘士松那点小心思,她还不清楚么,这么心急火燎的,可不就是想跟她钻被窝... 任凭潘士松怎么急,姚祺妹就是丝毫不为所动,跟大家把电视剧看完了,又慢腾腾的洗了手脸,可把潘士松看得急死了,恨不得立马把她拽走,可惜家里人太多,潘士松也就只敢这么想想了。 潘士松这副模样,潘阳可都看在了眼里,到底是怕把她爸给憋坏了,潘阳清了清嗓子,对姚祺妹道,“外头天冷,你跟士松早点去睡觉吧,都快十点了。” 闻言,潘士松立马感激的朝他阿哒看了一眼,把干净的床单被罩往姚祺妹怀里一塞,催促道,“阿哒说的是,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赶紧走吧。” 潘阳都这么说了,姚祺妹哪还能再磨蹭,瞪了潘士松一眼,一手抱了床单被罩,一手拿着手电筒,坐上自行车后座,小年轻两终是去了窑厂。 想到等会儿的事,潘士松就觉得身体里有股热气不停的在身体里走窜,哪怕夜里寒风凛冽,他也不觉得冷,脚下飞快的蹬着自行车。 夜里冷,姚祺妹干脆把脑袋拱到潘士松的大棉袄里头,搂紧了潘士松的腰,舒服的直叹气。 窑厂在二十三之后就停窑了,静悄悄的没个人,只有紧挨着晒砖厂的瓦房里亮了一处灯,姚祺妹在弯腰换床单被罩,潘士松就坐在小板凳上瞅着她笑。 姚祺妹瞅了他一眼,色眯眯的,没好气踢了踢板凳,冲潘士松道,“笑什么笑,帮我搭把手换被罩,赶紧睡了,冷死了。” 天知道,姚祺妹的睡和潘士松的睡可不是一个意思,可这话听在潘士松耳朵里,就是止不住朝歪的地方想,忙狗腿的帮姚祺妹换了被罩,床铺好后,立马就脱了鞋裤子爬上了床,姚祺妹瞅他猴急的样,嘴角止不住抽搐,坐在床沿,慢腾腾的拖了棉鞋棉裤,只穿了里裤上了床。 索性都定了下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都得是他的人,姚祺妹一副要上刑场的架势,钻进被窝之后,就对潘士松道,“来吧,我准备好了。” 潘士松噗嗤一声就乐了,搂着姚祺妹笑个不停,把姚祺妹笑得不好意思,攥拳头就揍人,小年轻两在被窝里闹了一通,潘士松抬手扯了下栓灯的麻绳,屋里瞬间就乌漆墨黑一片了... “要开始了吗。” “嗯...” “好了没有...” “再...再等等...” ...... 半夜里下了大雪,次日但凡目所能及处皆一片白雪皑皑,姚祺妹窝在小床上不愿意动摊,潘士松先起了,在小厨房里烧了热水,潘士松在厨房里扒拉了半天,除了米面,就扒出来几个鸡蛋,打在锅里卧了四个荷包蛋,端到屋里搁在长板凳上,再把又迷糊着的姚祺妹挠醒,小年轻两吃了鸡蛋才骑车往家去。 到家之后,家里也才吃早饭,张学兰道,“外头冷,冻着了吧,锅里还有面条,给小妹盛一碗,快都吃点暖暖。” 潘士松卧了四个荷包蛋,三个都进了姚祺妹肚里,见潘士松又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面条,她哪吃得下,要分给潘士松,潘士松道,“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给我。” 说话间,潘士松扫了一圈,没见着潘阳,就问张学兰道,“娘,我阿哒呢?” 张学兰道,“去市里送礼去了,大冷的天,劝她过来两天再去也不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