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太傅亲嘴了……哦不,这一定是历史上唯一的一次…… 荀欢红着脸,不敢再多看裴渊,生怕裴渊下一刻就睁开双眼,逮她正着。 “殿下,裴涯公子求见。”侍卫的通传打断了荀欢。 “快让他进来!”荀欢连忙答应,她怕再与裴渊相处久了,她会忍不住做出更可怕的事! 来人一袭青色长衣,眉宇间的气度与裴渊有三分相似。 “在下裴涯,裴渊之弟。太子殿下千岁。” 听闻是裴渊的弟弟,荀欢的心底自然腾起一股亲切感,她招了招手,“你来看师傅么?” “太医熬好了药,在下是来喂兄长喝药。” 荀欢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捧着一个药碗。 裴涯恭敬有礼,眸中清亮,一举博得了荀欢的全部好感。 “那好,你来喂他,我看着。”荀欢多想自己来喂裴渊,可她在外人面前总得装出太子的样子。 裴涯上前一点,伸伸手还是碰不到他兄长的脸,一时略有尴尬,“殿下,你挡着路了……” “哦!”荀欢只稍微挪动了一下屁股,人还是坐在床上,她要离裴渊近近的! 裴涯只得挤上前来,坐在床榻边,拿着药匙,一匙一匙地帮裴渊喂药。 难得与裴渊的家人相见,荀欢觉得她必须要珍惜这个机会。 良久过后,正好四下无人,大家都在门外候着,她一边盯着裴涯,一边甜甜问道,“师叔,师傅平日里在府中,都做些什么?” 师叔—— 裴涯听闻这个称呼,差点没噎住,“太子殿下可直呼在下贱名,师叔——在下实在受用不起啊。” “师傅的弟弟就是师叔。”荀欢一本正经,又顿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在人前唤你师叔的。” 裴涯这才舒了口气,“殿下关心家兄,裴涯代为谢过。家兄每晚喜爱挑灯看书,此外似乎并无别的。” “那师傅他可有心上人没?” 这下裴涯彻底怔住了,眼前的小人儿不过四岁大,竟也懂了男女之情? “这——这我就不知了——” “怎么会?你和师傅可是兄弟呀!”荀欢向前探了探,给裴涯好大的压力。 “尽管如此,家兄这方面的心事,也从未与我分享过,我实在不知。” “那师傅的脾性呢?师傅可会突然发怒,或是发疯?” “突然发怒发疯?裴渊?”裴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可能,不可能。裴渊的好脾性,那是整个裴府都清楚的。” 既然他是这么好的人,史书上血淋淋的记载又是为何……一直不能解开的疑团再度萦绕在荀欢心头。 “你们,是在说我?” 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惊了荀欢一跳,是裴渊! “师傅,你醒了!”荀欢手脚并用爬上前去,使劲力气挤开了裴涯。 “阿翊,你该回去。”看到秦翊守候着他,裴渊悄悄温润了眼角。他三年的付出没有错。当初,他刚得知裴疏与裴济战死沙场,有如晴天霹雳,不出十日,秦徽找到他,任命他为太子太傅。那时候,他在东宫殿里,第一次见到卧在摇篮的秦翊。彼时太子尚小,一脸清涕,眼神直直盯住他,他恍然觉得,那或许是他长兄裴济的转世…… 自那以后,他对秦翊的用心,不同于寻常。 荀欢也酸了小鼻,她轻轻拽住纱布的一角,“师傅,你疼么?” “一点不痛。”裴渊咧开干涸的嘴角,微微一笑。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