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把慕秋华抱进了怀里,前往戒律堂。 小楼的戒律堂,凡是违反楼中戒条清规者,轻者关入大牢,重者废去武功逐出山门。 下至弟子,上至掌门,一律同罪。 故戒律堂是小楼中最为肃然之所在,而戒律堂的执剑长老一直被视为是掌门之下诸人之上的存在,所以每一任的戒律堂长老都是经过严格甄选的,必经其他九位执剑长老与掌门一致同意。 戒律堂的弟子看到慕秋华时已十分惊讶,待到楚墨白说:“先将师尊下牢。”时,更是震惊地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几个人踌躇不安地立在原地,七嘴八舌地问道:“掌门这是为何”“师尊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是否有什么误会” 楚墨白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戒律堂前的灯笼黄橙橙地亮着。 对面的弟子们发现了他的异样,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这时,一个气沉丹田的声音出现在背后:“为什么?掌门若无恰当理由,恕难从命。” 楚墨白回头,看到了执掌戒律堂的执剑长老沈云从,南山就跟在他身后。 执剑长老虽然听从掌门之令,但辈分比掌门高,可以质疑掌门所为。 戒律堂的执剑长老向来铁面无私,即便是掌门犯错也照样处罚,大约也只有他敢这样对掌门说话。 “沈师叔,”楚墨白恭敬地唤他,说:“墨白这样做,自有墨白的理由。” 沈云从看到慕秋华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又看了看楚墨白,打开了戒律堂大牢的门。 小楼的大牢并未见多少血腥,虽说是关人的地方,但楼规是禁止严刑拷打的。 石墙砌成的牢房,弟子们每日清洁,里面不见一缕灰尘。 一间间牢门由精铁制成,只在上面开个小窗。 三人进去后,把一众不知所云的弟子关在门外。 楚墨白与沈云从对面而立,慕秋华被放在一把椅子里,头颅轻垂,眼睛睁着,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沈云从身穿小楼的素白长袍,他虎背熊腰,一双眼睛不怒而威,小楼弟子向来都很怕他,比怕掌门更甚。 此刻他手提长剑,听完楚墨白的理由后,表情从震惊到发笑,“掌门,你说慕师弟是梅影掌教,这未免太可笑了。” “这事情并不可笑,”楚墨白严肃道:“师叔觉得可笑?” 沈云从怔了怔,他深深看了慕秋华一眼,说:“无论如何,也该听听慕师弟是怎么说的。” 慕秋华坐在那张椅子里,从楚墨白开始指证他为梅影掌教时,他的表情就极其古怪,不能说是生气楚墨白这样污蔑他,也不能说是承认了他的确是梅影掌教,总而言之,那样的表情叫人无从琢磨。 楚墨白点头,同意了沈云从的话:“我此来,就是要在沈师叔面前,亲自与师父对质。” 他说着,先解开了慕秋华的哑穴。慕秋华血脉一通,深深吸了口气,但身体尚不能动。 “墨白有一封信,想要让师父过目。”楚墨白慢慢从袖子里取出雪白信笺,展开在慕秋华面前。 慕秋华还没有去看信,便先气愤地道:“墨白,你究竟受了何人蛊惑,要这样平白无故地来污蔑师父。” 楚墨白不回答他,只说:“请师父看信。” 慕秋华冷笑一声:“有什么可看的,这信上的内容如果是污蔑我的话,那我绝不会去看。” 楚墨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有痛色,“师父不看,是不是在害怕?” 沈云从一皱眉,把那信劈手夺过:“争什么,我来看!” 他开始读信,把信看完之后,他的脸色彻底变了,变得与对面的慕秋华一样古怪。 信上是一个人的证词,这人是一个制-毒者。 五年前,华山血案,引发正邪大战,那场血案之中,曾有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