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道:“你们还不快出手收拾了这些臭强盗!” 几个武夫数了下这边的人数,再数了下对方的人数,差不多,对方还比他们少一个,他们这才听命出手。 “是强盗吗?”周梨低声说:“要不要出手帮忙?” 江重雪道:“等一等。” 他这三个字才说完,那边的战局竟然已经结束了。 那几名紫衣看来是门派子弟,反掌之间便将几个武夫打倒。 商贾见此,吓得方寸大乱,周梨听到有兵器出鞘的声音,那人惊恐不已,被剑架住了脖子。 还是那句诘问:“你给不给!” “……”他大哭起来,“你们这是抢劫,是抢劫!” 一人哼笑了声:“我们城主看上你的东西,那是你的福气。” 城主?紫衣? 周梨眼珠子一转,把挡在面前的一大片树叶拂开,借着月色凝目辨认了一下,大惊道:“是求醉城。” “哦?”江重雪伸长了脖子去看。 没错,就是求醉城,那几人穿得都是求醉城的服饰。 既然那名弟子提到城主,这么说,哥舒似情也在这里。 只听那中年人哎哟了一声,周梨眉目一凛,还当他们杀人了,连忙喝道:“住手!” 她从矮陂飞身而下,掠到了他们中间,那几名求醉城弟子警惕地抽剑对准她。 她俯身一看,还好,那人只是被打晕了,没有被灭口。 江重雪已和求醉城弟子对了几招,将他们逼退。 周梨按住了江重雪握刀的手,叹了口气,朝前面那辆马车里的人道:“连打劫的事都做出来了,你不会穷成这样了吧?” 过了一会儿,一张敷了厚粉,风情万种的脸从马车里探出来,脖子细细的一截,衣襟微敞,隐约间锁骨生得极为漂亮,微笑:“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想了一下,这条道是去洛阳的捷径,笑意更深:“哦,秀秀也给你寄了请帖吗?那正好,我们可以同路。” 他好整以暇地与她叙旧,对面前发生的事情完全视若无睹。 “我还想问你,”周梨走到他马车前,看他穿了件很精致的华衣,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车厢里,“你没事干什么打劫人家?他得罪你了吗?” “是啊,”哥舒似情笑着说:“他得罪我了。” 起因便是那辆马车。 哥舒似情因为赶着去天玄门,所以也挑了这条捷径,晚上便遇到了这名商贾,他看人家的马车比他的还要豪奢,还要精雕玉琢,他心生嫉妒,便强行要那人把马车让给他。 哥舒似情说得理所当然,周梨一手盖脸。 别说这人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丢人。 其实打劫是幌子,纾解心情才是真。 每天赶路不免无趣,哥舒似情这人,一旦无趣了,他便要找些乐趣,那中年人便撞在了他刀口上。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人家的马车,别人的东西再好他也是不想要的,可惜他又见不得人家的马车的确比他的好看,所以他便叫弟子去夺人家的马车,准备把它烧了,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好一点。 周梨无语凝噎。 江重雪像看戏一样看着这场闹剧,望向哥舒似情时,不免想起谢天枢,可惜这人从头到脚,没一点地方能和师父相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