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哎哟叫唤,拍疼了。 江重雪哭笑不得,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分了一半竹席与他,嘻嘻一笑。本来不觉困,被江重雪一说,连打几个哈欠。 江重雪把肩膀送出,她顺其自然地抱住,靠在上面小憩片刻。 几天没睡,一闭眼就打呼噜。 江重雪放软了身体,尽量让她靠得舒服。 周梨一睡就睡了半个多时辰,口水滴下来的时候才惊醒。 看到江重雪的肩头湿了一小片,她连忙装着闭起眼睛,当这一切没发生,悄悄把脸蹭在自己的口水上,试图把衣服焐热,不让江重雪察觉出来。 江重雪感觉到她的动静,也不去看,只拍了拍她的头,很轻的,温柔无比。 周梨被他拍得舒服,又往他肩窝靠近,她的头发摩擦着江重雪的脖子,怪痒的,江重雪闪避着扭了扭。 周梨觉得好玩,也跟着他的动作扭了扭,谁知她这里一扭,江重雪突然绷紧身体,莫名其妙地发硬,像块铁一样。 周梨奇怪,于是又扭了扭,这次江重雪开始试图躲开她,她微觉生气,他躲一分,她就近一分,容不得他躲。 半晌,江重雪不动弹了,任由她拉扯了一会儿,然后继续睡觉。 许久,他才慢慢放松身体。 第二天醒来,看到江重雪正在收拾几上纸笔,她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两人视线一接触,江重雪却莫名其妙地蹙了蹙眉,竟然脸红了一下。周梨以为自己错眼,江重雪的肤色白,脸一红就特别明显。 周梨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脸红什么。 随即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难不成今天我特别美,他见我就脸红了? 江重雪却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你睡姿太不好了。而且打呼。还流口水。” 周梨试图掩盖自己流口水的事实,江重雪嫌弃地给她看自己的衣服,她只好打住。 她在藏经阁待了几天,快要发霉,走出阁外伸个懒腰,吸收新鲜空气。 艳阳高照,腹中饥馁,饿了。 两人一起走去饭堂,早饭是白粥萝卜配咸菜,粥里搁了食补的药材,活血养气。 周梨用筷子搅着,嘴巴咂不出味道。 萝卜爽口,粥也清甜,只不过实在寡淡。 自从来到少林,多日不见荤腥,她想念鸡鸭鱼肉,想念蹄膀,想得口水都要流下来。 在饭堂遇到温小棠和衍理,衍理正说着如何帮温小棠调理身体。 周梨凑过去:“大师,可否问一句,这几日哥舒似情可有好转?” 衍理把哥舒似情搬去达摩洞,不是要软禁他,是要为他治病解毒。 他需要哥舒似情留在少林寺,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全心全意为他对症下药。 温小棠笑道:“有没有好转不知道,不过他那张嘴,骂起人来,可谓花样百出,精彩绝伦。” 昨日他与莫金光去后山闲逛,途径达摩洞,就听哥舒似情在里面破口大骂。 哥舒似情被点了穴,不能动,谢天枢陪着他,他瞧谢天枢不顺眼,就骂谢天枢。 衍理每天会去达摩洞给他诊脉吃药,他见衍理来了,就开始骂衍理。 总之变着法儿骂,而且骂词绝不带重复,比起衍理始终就是那几个字的口头禅,真是新鲜多了。 奈何谢天枢是个不动如山的性子,他要骂就随他骂,也不点他的哑穴,免得穴道点多了他难受,让他能骂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