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双飞了…… 周梨打量花素素的丈夫,那男子虽然已是不惑年纪,但没有留须,因而整张脸显得干净。他五官的确清秀漂亮,若说年轻时是小倌馆的红牌,倒也合情合理。 无求和尚最看不得这样没用的人,嗤道:“自打与这人结为夫妇,每回赴约便也带他前来。我们可只约你前来,不曾约他前来。” 花素素呸他:“我就爱黏着他,我就爱让他和我一起来。其他人都未说什么,就你话多,你管不着。” 无求和尚重重一哼。 花素素的丈夫倒是很有礼貌,一一拜过每个人,对着周梨和江重雪,也是深深一揖,自我介绍道:“在下陈宛。” 花素素长得不差,她爱笑,一笑起来自有动人韵味,便让人觉得那些长在她眉眼唇角的细纹也并无所谓了。 她眸子转了转,没有看到谢天枢,声音低了几分:“谢大哥,果真是……” 余者皆没说话,轻轻点了下头。 花素素叹道:“我长居山中,不知山外岁月,这次还是在来泰山的途中听说谢大哥已逝的消息。” “我要祭一祭谢老弟。”终于,那最后一个到的人开口说话了。 他面容长得肃穆,举止也很得体,取过桌上一坛酒,洒了半坛给地下的谢天枢,自己喝了半坛。 除了花素素的丈夫外,这五人都拿酒祭了祭谢天枢。 沉默片刻,花素素指了周梨和江重雪:“这两个好看的年轻人是谁?” 杨亭坚把江重雪的身份说出,惹了花素素和那面容肃穆者一同看过来。 江重雪今日已被这几人轮流看过了,像看什么新鲜东西似的。 那人道:“这么说,你也会春风渡?” 江重雪觉得此人周身一股逼仄的冷气,源源不断地涌向他,他下意识地便将春风渡的内息运起,抵抗这人的气息,于是这人点点头:“不错,你的确会春风渡,虽比不得谢老弟十分之一。” 江重雪虽自认比不过师父,但这话经由别人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刺耳,发作道:“那就请前辈指教一二。” “你要与我打?”那人摇头,“不好,看你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把你打败了,会更让你面子有损的。” 江重雪:“……” 周梨扶额,这人还真是实话实说,一点都不虚伪。 江重雪见这人没有兵器,便把金错刀解下交给周梨,手举了起来,执意道:“前辈先请。” 那人看他执着,便也不再多让。 江重雪让他先手,但他到底是长辈,若先出手,总像是在欺负后辈。 忽然,他右手猛地从袖子里探出来,擒住了江重雪的左腕,江重雪惊讶之下,反掌挣脱,以手成刀,劈向这人颈项。 这招一出,江重雪便有些后悔上了这人的当。 这人明显是怕被人说欺负后辈,所以便来擒他的手,那一擒其实很平常,也未带内力,但他知道江重雪一定会率先还击,这样一来,就算是江重雪先出手的,也不落人口实了。 江重雪一掌已近他颈项,不过劈都劈下来了,他也就不收回了。 谁知,那人左边的袖子竟然像蛇般卷了上来,勒住了他的腕子,用力一扯。 江重雪被这重力拖住,整条手臂都往下沉了几寸。 周梨惊讶地低喃:“他,他没有左手的。” “说对了,”花素素冲周梨微笑:“哥舒大哥的左手在早年就被人斩去了。不过你可别因为他只有一只手就小瞧了他,纵然他只有一只手,他的掌法也能敌过这江湖上九成有双手的人。” 哥舒大哥?掌法? 周梨陷入思忖,乍一看去,那人的右手忽然做并拢状,向下沉去,她惊呼:“化雪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