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跑完的,中间也完全没有可以隐藏住一个如同维吉利那样的大块头的死角。 可加尔文也不得不承认现实,他没有看到维吉利——那个人就像是完全融化在了夜空中一样完全无影无踪了。 “我就说了那家伙很可疑。” 艾扎克瞪着外面肮脏的街道喃喃道,接着他转向了加尔文:“刚才是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只是一时脱力——我想我有些太累了,这段时间实在是……” 加尔文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他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后背之前那样强烈和鲜明的疼痛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可是他依然有些心烦意乱。 他动了动肩膀,衣领划过他的脖子。 嘴唇,男人的鼻息,湿漉漉的舌头…… 嘴唇,男人的鼻息,舌头…… 嘴唇,鼻息,舌头…… (“加尔文,你要听话一点。”) (“宝贝,你很乖,听话。”) (“我不想弄伤你……听话……”) …… 加尔文只觉得自己的胃部正在膨胀,几秒钟之后他脸色煞白地转过了身。 “我想先离开一下。” 他僵硬地说。 然后他朝着厕所冲了过去。 加尔文算得上是撞开厕所大门的——一个客人正在小便池的前面,他被巨大的声响惊吓了一下,尿液弄湿了地板。 “嘿,老兄?!” 他有些不满地冲着加尔文嘟囔道。 “滚出去。” 加尔文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 “砰——” 然后他用力地锁上了门,冲到了水池前,他用那种好像快要把内脏都要吐出来的方式剧烈地呕吐起来。加尔文并没有办法吐出什么,直到这一刻他才缓慢地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水池里渐渐有了一些血丝。 几分钟后,加尔文水池前抬起头,他打开水龙头,然后扯下了自己的衣服。他将那团衣服胡乱地塞到了水龙头底下,接着飞快地将那被冰冷自来水浸透的衣服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开始用力地揉搓着自己脖子上可能被维吉利蹭到过的那一块地方,整个人颤抖得像是帕金森发作的病人。 “加尔文你还好吗?” 敲门声伴随着艾扎克的喊声从厕所外面传来。 “我很好!我只是在处理一些事情!” 加尔文吼道。 门后面安静了下来,但是加尔文知道艾扎克就在那里。 加尔文的半边肩膀整个都被搓成了通红,皮肤有了破损,露出了些许的血点。他感到很痛,可是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忽然间他有了一种世界完全崩塌的感觉……他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鲜血热乎乎的咸味涌进他的喉咙。他的喉咙也是疼痛的。 加尔文知道自己再一次情绪失控了——如果说他十三岁前的人生给他带来了什么后遗症的话,那么这个就是其中之一。他永远没有办法忍受其他人以亲密的方式碰触到他的皮肤,他会发狂,呕吐,神经质地弄伤自己——然后他会因为自己无法控制这种行为而感到更加狂乱。 加尔文花了一点时间来让自己平静下来,当他恢复理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厕所的地板上,他的衣服被扔在一边,肩膀上有一个抠破的伤口,伤口正在往外面渗血。 而他觉得好多了。 接着他扶着洗脸池,慢慢地站了起来,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