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扶住她的肩头,不然她的鼻子肯定遭殃。 察觉自己这番举动太过神经质,余修远虚咳了声,说:“怎么不开灯?” 眼见他神色怪异,岑曼不由得多看了两下:“这么着急,书房里藏着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 余修远避而不答,他搂着岑曼的肩,带着她往客厅走:“来吃点东西。” 她问:“鸡翅?薯条?” 他说:“白粥,饺子。” 岑曼“哼”了一声,她挣开余修远的手,盘着腿坐到沙发角落:“不吃。” 饺子的香味已经渗了出来,余修远打开饭盒,故意坐到她身旁,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平时岑曼对美食就没什么抵抗力,加上现在有些许饥饿感,因而更是觉得难以忍受。她狠狠地瞪着余修远,余修远毫不在意,他悠悠然地咬了一口,里面的肉馅就露出来:“香菇鸡肉饺,我记得你好像挺爱吃的。” 岑曼转过脸,假装没听见。 余修远又夹了一只饺子,这次干脆递到岑曼眼前:“荠菜猪肉饺,好像也是你爱吃的。” 岑曼挥开他的手,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刚才说不吃时那么坚定。 她这点变化当然逃不过余修远的眼,他接着说:“我特定去陈记买的,你真的不吃吗?” 岑曼咬着唇不说话。 余修远将饺子往她嘴边送:“要趁热吃,不然凉了饺子皮会硬。” 陈记做的是街坊生意,他家的出品是出了名的好吃,岑曼从小吃到大,吃了将近二十年也不觉得腻。当肉香扑鼻的饺子就在嘴边,她根本抵制不了那诱惑,张口就咬了下去。 余修远忍俊不禁,他将筷子递给岑曼:“自己吃。” 岑曼偏偏不接,她伸手拿了茶几那双未开封的一次性筷子,然后拿起另一盒饺子自顾自地吃起来。 看她吃得这么高兴,余修远将筷子伸了过去:“你这盒是不是好吃一点?” 岑曼用手护着:“你吃你自己的!” 他们吃着吃着就玩闹起来,当余修远作势亲过去的时候,岑曼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差点把饭盒打翻了。 察觉情况不太对劲,岑曼往嘴里多塞了一只饺子,就提起自己的行李和刚买回来的洗漱用品溜掉了。 这公寓只有一卧一浴,而浴室在主卧里,岑曼正准备洗澡,余修远就进来敲门,问她:“衣服脱了吗?” 岑曼的动作一顿,反过来问他:“干嘛?” 隔着门板,余修远的声音有点模糊:“水温会调吗?” 他公寓装的电热水器是进口的,上面所标注的说明没有中文,岑曼试着将花洒打开,余修远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往左调是热水,当心被烫着。” 岑曼应声:“知道了。” 她出来的时候,余修远已经将床铺收拾好。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岑曼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主动将手伸过去。 余修远专心而细致地药膏涂在她的手背和手腕上,那创口结的痂已经脱落,但远远看过去仍旧能看出异样,想来还需一段日子才能恢复如初。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那块微微突起的地方,轻声问她:“还疼吗?” 岑曼摇头:“不疼了。” 余修远看着她,她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沉默了片刻,他才说:“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岑曼故作轻松地说:“你是不是担心我爸妈揍你呀?” 余修远说:“揍我我也没有怨言。” 看着他那副深沉的样子,岑曼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好了好了,要是他们揍你,我帮你求情就是了。” 那晚岑曼睡得不错,余修远却难以入眠。 见家长这种事,余修远一点经验都没有。想到明天要到岑家作客,他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忐忑与紧张,这种感觉,他自高考以后就未曾有过。 岑家两位长辈对自己的态度,余修远琢磨不透。旧时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