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庆忌见不到如昼的背影了,又停了一会儿,转身朝另一方向行去。他也不知他将要去何处,大仇得报,与如昼分开,他的人生似乎一瞬间变得茫然起来。 或许他应该回到故乡老屋,守着屋后家人的坟头,静静老去,与青山冷月了此一生。 算一算,自离家学剑复仇,已有几年不曾扫墓上香了。他们在地下,也会思念他的吧。 庆忌无端端想哭,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又咽了回去。 突然,前方的松树林中冲出一群人,拦住他,问道:“阁下可是庆忌?” “是。你们是谁?”庆忌奇怪,此间事了,应该再没有别的势力与他有所牵扯。 这群人冲他抱剑拱手,客气道:“那就好,我等是金陵应氏的人,烦请庆忌阁下随我们走一趟,应四爷有请。” 应氏?应四爷? 他可不记得他认识如此显赫的大族之人。 庆忌后退一步,握紧长剑,警惕道:“我并不认识他,不知有什么事?” “那庆忌阁下可认识我们姑娘应余姚?” 庆忌怔了怔,点头道:“认识。” “那就是了。四爷是姑娘的义父。此次来请阁下,是因之前姑娘与阁下落难时,遭遇强敌,姑娘一时情急,将《惊鸿雪》传授给阁下。其实此剑招乃四爷独创,并于传给姑娘后发誓,再不传他人。所以姑娘回府将此事告知了四爷,四爷才派我等来请阁下。”这群人的头领说这话时,身后一群人都在捂嘴偷笑。 应余姚的义父?她似乎说过,只是他又忘记了。 庆忌疑惑地皱眉,道:“请我做什么?” 有一人情不自禁调侃道:“当然是请阁下做女婿!” 庆忌吓得又退了一步,脸色十分难看。头领回头拍了一下说话那人的脑袋,大怒道:“少胡说八道,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乱说的?” 还不等那人认错,头领便压低声音担忧道:“我们姑娘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你要这么瞎说实话,别人谁肯去?” 庆忌脸一黑,提剑转身就走。 “抱歉,应四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那群人突然变换阵型,将庆忌围在中央。头领仍然客气地笑道:“四爷说了,倘若阁下配合,我们就是‘请’。倘若阁下不配合,我们就是‘抓’。” 庆忌冷冷道:“你们应氏就是这样的待人之道吗?” 头领道:“不是应氏,是四爷一向如此。他不太通晓人情世故,还请阁下多多包涵。” …… 丹薄媚来到太阿山下。 她立于路边草木之中,微微仰头,瞥见有四五人已经先一步上山去了,大约是请王诗境救命的人。 不出所料,俄而之后,大道尽头传来一阵马蹄声。 眨眼来人到了近前,最前方的壮汉背一把长刀,凶神恶煞。见有人头戴幂篱停在路口,壮汉便一勒缰绳,问道:“姑娘,见到有四五个受伤的人上山了吗?” 丹薄媚偏头,面无表情隔着轻纱看来人,道:“见到了。” 壮汉点一点头,对后面的人做了个“上山”的手势,牵着缰绳行到她面前,道:“姑娘让一让,我们要上山。” 丹薄媚不动,但开口问:“山上住着谁?” 壮汉与身边的人面面相觑:这话问得奇怪,天下谁不知道,太阿山上住的是岭梅仙人王诗境? “住着王诗境。” “没有别人?”丹薄媚以为他师父和师叔应该和他住在一起,即便他师叔被微尘宫主所杀,他师父也应该还在太阿山。 壮汉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