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个也是。 右边也是。 她这周围一圈儿五个人全睡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挺好。 接下来的讲话越来越无聊,越看越困,还没等舒甜加入醉酒大军—— 室内所有的光源突然同一时间消失。 大屏幕变暗、白炽灯灭,从窗外能看到对楼也在一瞬间变得漆黑。 “喔——”教室一片哗然。 居然停电了! 这么难得的事儿,没想到开学俩星期就能给碰上。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一直到讲台的方向传来马东立整顿纪律的声音,下面的人才稍微收敛了点儿,但情绪依旧高涨不减。 舒甜注意到身边的江译抬起头,一动不动地对着前方。 她的眼睛才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叫了他一声,“江译哥哥,停电了。” “……嗯。”他应了一声,停顿了得有十秒钟才再次开口,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迷茫,“看到我的水杯了么。” 舒甜以为他刚睡醒,估计还看不到,就伸手去给他够水杯。 没想到他的手也刚好往那个方向摸索——于是就这样准确无误地完全覆盖在了她手上。 江译的手比她大很多,掌心微凉,手背被完全包裹住的时候很舒适。 陌生的肌肤触感让舒甜结结实实地愣住。 …… 闻人一早在第一个人叫出声就已经醒了。 意识到停电之后,他缓了缓眼睛,才隐约看清现在教室里大致轮廓。 看了一圈儿,其实还是困,闻人一正准备接着趴下—— “江译哥哥,停电了。” “……嗯。”熟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这电应该一时半会好不了,闻人一闭上眼想重新睡一觉,但前面两人的对话声一直往耳朵里钻。 “江译哥哥?”舒甜说话声很轻,但是辨识度在一片嘈杂中依旧很高,“你看得见吗?” “……嗯?”江大佬的声音这么听居然有点性感:“你看到我水杯了么。” “诶,就在这里啊,你摸到没——啊。” “……” “………” 舒甜短促地“啊“了一声之后。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的声音同时戛然而止。 嗯? 闻人一心里升起一万个好奇。 这是摸到什么了?? 好奇心驱使下,他默默往前挪,靠前位近了点,接着竖起耳朵听。 舒甜再次开口的时候,莫名带着几分尴尬:“……你还看不见嘛?” “……” 啧啧啧。 妹妹,他看不见个屁。 闻人一翻了个白眼,换了个姿势趴着。 高一的时候有孙子来找茬,约的晚上十点,两拨人在黑灯瞎火真的是屁也看不到的地方干架。 当时闻人一其实都打蒙圈了,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打的是敌人还是兄弟,抓着就揍。 然而他们有江译。 ——那是一个在别说路灯了,连月光都照不进去的胡同里,还能够拳脚生风、精准无比、仿佛眼睛能够看破黑暗的这么一个男人。 闻人一记得他想开着手机手电筒打来着,还被嘲笑说他夜盲,瞎。 可把他江大佬给牛逼坏了。 所以,不管是谁看不见,他江译也不可能—— “嗯,还是看不见。”江大佬的鼻音很重,却是十分认真以及肯定的m语气:“……我好像有夜盲症。” ? ?? 闻人一:??? 闻人一“腾”地一下坐起来,连带着本来没醒的刘然被他的大幅度动作给激醒。 ……神他妈夜盲症。 这已经不是他在这学期第一次生出这种感觉了。 ——这人,绝逼有问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