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十六岁请你矜持一点儿好吗!!! 舒甜强迫自己从幻想中脱离, 低着头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效果。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颊像是涂了腮红就算了, 眼角眉梢都快红透了,眼珠跟打完哈欠一样,好像有水在里面盛着,莹润泛光。 嘴唇也被自己给咬红了。 镜子里这副样子有点陌生。 有种,莫名其妙的媚。 这可真是……美色误人! 他们俩都是——! 一个烧得去洗澡——估计还是凉水的。 一个烧得在这儿洗脸降温——也是凉水的。 …… 舒甜冲着镜子里没出息的自己翻了个白眼,咬着牙,重新开始用凉水洗脸。 - 懂得了美色误人,舒甜收敛了不是一星半点——至少,她再也不敢逞能把人往床上逗了。 免得引火烧身。 而且这么一想,江译要求分房睡的坚持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彼此装模作样那天啥也没发生过地回归原位,亲亲小嘴拉拉小手腻腻歪歪,和谐地过完了最后的同居生活。 舒老板和梁女士出去玩了六天,在过年前五天到了家。江父江母则一直到过年前一天才带着江言匆匆赶回来。 舒甜当时正好开门把垃圾扔到楼层专门的送垃圾的通道里,准备回家的时候,电梯“叮”地一声,走出来三个人。 她一一打了招呼,同时松了口气。 ——本来还以为江译要自己过年,她都跟梁韵说好了,要是他家没人的话,就把他叫来自己家过。 当然现在这样更好。 过年当天,舒甜是被吓醒的。 她自从知道了小学鸡马甲背后的人是谁之后,除去那晚,后来又做了两次梦。 算上今天,三次。 这次的梦是江译拿着他当初死活无法通关的皇甫元来找她探讨,舒甜说你选相信他,就可以了。 江译阴测测地笑了,嘴唇鲜红,舔了舔说——我不,他这个渣男,老子要扇他一巴掌。 她腾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 真是不梦不知道。 大佬玩这个游戏的画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再也没了睡意,舒甜给刚才出现在梦里的男朋友发了条慰问消息就起了床。 现在长大了,反而没有小时候那么喜欢过年,这一天下来,拜年短信和微信消息收到手软、回到腿软。 群发的舒甜一概不回。 但关键有些人群发的那些消息,就像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一样,真挚又感人。 舒甜收到了初中撕过逼的女同学的拜年短信,惊了一下,她故作冷淡地回了个“同乐”,结果人家发来一条“群发的,发错了”。 ……呵呵。 大过年的在这儿添堵,她气不过,也说“我没看名字,但凡祝福我的都统一回复同乐”,然后立刻拉黑了对方手机号。 这才心里好受了点。 晚上七八点,一家人吃了点垫肚子的东西,梁韵开始跟舒老板甜甜蜜蜜双排包饺子准备年夜饭的时候,舒甜终于逮着空给江译打了个电话。 她偷偷摸摸回了房间,拨通,那边很快接起来,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喂。” “你在干嘛啊?”虽然昨天才打了电话,舒甜还是觉得很想他,“过年好烦啊,我爸妈整天带我出去吃饭,都没时间约会了……” “没干嘛,”江译说,“在等你电话。” 舒甜笑着“呸”了一声。 又扯了两句,江译问:“那现在呢,有空了吗。”他的声音有点哑,语气懒懒的。 “有空了,”舒甜忍不住笑:“约会么,男朋友?” “约,”江译周围环境很安静,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准备换衣服,你也收拾收拾,好了微信我。” “好嘞。” 舒甜干脆利落地答完,正准备挂电话,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