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想托你们帮帮忙。”翟朗说,“昨天上午我到大池塘去,想用弩给赵大一下子,结果被抓住了。赵大那王八蛋理亏,把我给放了,我也是气呼呼地走了,后来才发现我的挎包丢在大池塘了,我爸的照片和那封匿名信也在里面,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去要回来,谁知赵大就这么死了……回头你们要是搜查大池塘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林凤冲点点头说:“这个没问题。” 田颖的问题比较简单:“你在电影院门口守着的时间里,马海伟不是去后门了吗?这段时间,他来找过你吗?” “没有。”翟朗说,“我一直坐在小吃摊上,挺无聊的,就给老马打电话说让他过来喝口啤酒,拿点煮花生过去吃,他说他得盯着后门,走不开。” “你观察李树三出了电影院打车,那出租车是一直等在路边的,还是正常开过来停下的?” “正常开过来的啊,过去好几辆都有乘客,好不容易才来了一辆空的。” “那么,怎么你们俩马上就打到一辆跟踪着他呢?” “运气好呗,老马在街边一伸手就拦到一辆。” “你们俩走进大池塘之后,到听见声音,这中间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呢?”田颖继续问道。 “没有啊……”翟朗想了半天说,“那里面特别黑,也特别静,老马说要不咱俩分开去找李树三吧,我说摸不清这里面的情况,还是一起走的好……正在这时,突然就听见了手机铃声,声音很小,但是挺清楚的。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老马拉着我就往简易房那边走,快到的时候,看见一道光柱乱晃,跟绝地武士来了似的,走近一看是李树三,我他妈上去就——” “行啦!”林凤冲拦住了他那评书连播似的述说,转头问呼延云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呼延云摇了摇头。 翟朗离开后,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案子,从刚才问话的结果看,整个事情的脉络很清楚,但是那个诡异的犯罪现场,依然无从解释。“另外,赵大的保镖葛友一直没有出现。”晋武说,“我已经派出好几路人马去找他,到现在为止,依然不见踪影。” “还有芊芊,既然她在电话中和赵大约好晚上10点整见面,想必是涉及毒品交易的事情,为什么赵大在那个时间又要约李树三和田颖见面呢?”林凤冲很是困惑不解,他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挤压着因为疲倦而酸痛不堪的睛明穴,“头昏脑涨,越想越头昏脑涨啊……” “林处,要不你去我办公室睡上一会儿吧!”晋武指了指县公安局办公大楼。 不知为什么,林凤冲感觉,自己这次来渔阳县,晋武的态度好了许多,很客气,很热情。“不用,这都快10点了吧,过一会儿你们是不是要开案情分析会啊?我得参加啊。” 晋武马上对田颖说:“你去通知一下,案情分析会延后两个小时,改在12点整开。另外,让餐厅预备一下饭,咱们一边吃饭,一边分析案子。”等田颖出去了,他又把林凤冲从椅子上拉起来说:“林处,你听我的,到我那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到点我叫你。” 林凤冲拗不过他,只好往办公大楼走,却还不忘记嘱托道:“老晋,你给呼延也找个房间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呼延云说,“趁这两个小时,我到县医院去一趟,探望探望楚天瑛去。” 呼延云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县医院。这座外表看上去20世纪80年代建筑的五层白色小楼,里面的装修风格与那个年代也完全一致,所有的墙壁都是上半部分白灰下半部分涂了一层绿漆,而白色和绿色俱已斑驳,乍看上去好像竖起了一片初春的草地。此时正是就医高峰期,各种各样的人在楼道里拖曳着脚步来来往往,面色和神情都是一样的土灰,以至于分辨不清哪个是患者哪个是家属。呼延云问了好几个护士,才得知楚天瑛来时,由于有县局的警员陪同,林凤冲托晋武又打了招呼,所以院方给他安排到三楼一个单人病房里输液和休息。 推开单人病房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楚天瑛,而是歪倒在灰色布面沙发上沉睡的郭小芬。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在郭小芬的头上浮动着一层浅浅的金色,这金色又顺着秀发流淌而下,渲染得一切都如梦如幻:她苍白的面庞更朦胧,高耸的鼻梁更柔和,鲜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