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那一段,他面无表情的擦了两遍。 没有什么理由,教主大人做事从不需要理由。 他身上的金饰因为又是泡水又是出汗,而变得有些涩,令狐虞顺手就把他们一起擦了,特别是腰上卡着人鱼线的金饰,擦了两遍。 虽然汗水都会擦掉了,陆之玄看起来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是一摸额头,令狐虞就知道他还在烧。 虽然楚清轩说这是正常现象,但是令狐虞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把楚清轩叫过来的欲望。 于是楚神医大半夜被人暗卫从床上摇醒,衣服还来不及套好,就被暗卫赶着走,一路走到教主的门前,他清醒了过来,整个人一脸的懵逼。 挺神奇的,在魔教当了这么多年的堂主,他还是第一次大半夜就被人凿起来看病。虽然看病的对象似乎不是教内人士,而且身份不明,但是还是挺有意思的。 楚清轩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长发,进去之后躬身道:“教主。” 令狐虞就站在他自己的床前,床上那位还是被被子包的只剩个脑袋,只是与下午他初来时不同,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由最开始的外间,移到了内间。楚清轩再一次对床上的那位改换了评价。 神人简直,能躺到教主的床上去,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他发烧了,我用冰水擦拭了他的全身,但是烧还是没有退。”令狐虞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段话,虽然语调没有什么起伏,但是楚清轩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楚清轩愣是听出了几分你治不好他,就给他陪葬的味道。 把脑袋里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一边,楚清轩走过去,想要再为这位躺着的大爷探探脉。还没有走近,就被令狐虞挡住了。“做什么?” 楚清轩躬身道:“请容许属下为陆公子探一下脉。” 令狐虞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就差没开口说他医术差,居然这都要探脉,搞得好像白天没来过一般。 令狐虞转身,亲手把陆之玄的手从被子之中慢慢挪了出来,愣是半点其他的景色都没有露出来给人看到。 楚清轩趁着教主大人背对着自己,和暗卫对眼神,想知道现在到底是闹哪样,他们教主这到底是做的哪门子妖。 暗卫表示爱莫能助,您还是好好看病吧。 楚清轩无奈的叹息一声,心想着我教迟早药丸,走过去为陆之玄诊治。 陆之玄的情况其实算是稳定的,他的底子非常的好,只要今晚的发烧把毒素都烧出来了,明天醒来之后就不会太过难受了。楚清轩在教主大人的瞪视下施施然的收了手,淡定道:“陆公子没有什么大碍,教主吩咐人看着,隔一段时间为他换一次降温的湿布即可。明天陆公子醒来,应当没什么大碍。” 令狐虞有些不信任的打量了一番楚清轩,最后还是没有把质疑说出口,而是让暗卫送他回去。 出了房门,刚想要发脾气,楚清轩猛地想起这还是令狐虞的地方,他在这里骂人,令狐虞在里面绝对的一清二楚,只能是愤愤然的转身就走,暗暗诅咒他们教主自作自受,最好那位中毒的陆公子醒来,理都不理他! 简直了,刚才那一脸的病人家属不相信医生的表情是闹哪样! 不就是发个烧吗!最多烧傻了!还能怎么样!一脸他要是治不好了我就杀了你陪葬! 皇家的人果然都是脑残! 腹诽了教主一顿,楚清轩气消了不少,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去帮陆之玄把药又配了一遍。 苦死你! 令狐虞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两个眼神害的陆之玄喝药的道路有多么的痛苦,他在陆之玄身边守了一晚上,一直到他退烧了,才安下心来。 陆之玄觉得又死了,他之前这一个月经历的那些似乎是一场荒诞的梦境,他现在悬浮在半空,看着下方进行的自己的葬礼,就算再二的二货,这个时候也能感觉到一丝的悲伤了。 他的母亲哭红了眼,父亲绷着一张脸,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似乎小受了不少的青年在他的墓碑前放上他最喜欢的花,这些年偶尔会露出些许笑容的脸,此刻满世哀伤,他注视着自己的照片,许久,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之玄看着自家大哥拍了拍曲尽青的肩膀,告诉他不要太悲伤了,节哀顺变。 看着曲尽青一边参加葬礼一边出神,有些着急的想要用手去碰一碰死党。 但是最后都从他的身上穿过去了。 陆之玄有些喃喃,他站在曲尽青的面前,不断的喊着青青,不要哭了笑一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