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然就会有被贬或者丢官的风险。许家不缺吃穿,许明成也没有什么费钱的爱好,所以为了前程着想,他们家都是依着这个规矩办的。 换句话说,如果许家想要买地,那就只有在庐州老家买,但庐州那边也不是想买多少就有多少的。钱倒是其次,主要是地没有这么合适的。 就比如许明成,他是进士所以名下可免五百亩地的税以及二十户人的劳役。而且他能考中进士离不开族人的供养,所以他名下的两百亩挂着的都是族人的地,自家只有三百亩。而免徭役也是用在了族人们身上。 至于许淙,因为只是秀才所以只免五十亩,劳役也只能免五户。有些读书人不多的地方可以免更多,但并不包括庐州。 两人相差甚大。 但只要许淙考中了举人,那五十亩就会变成两百亩,所以金氏便打算着趁这次回乡的机会,再买一些地。 毕竟家里现在有三个孩子,泽哥儿年纪小不打紧,但最大的淙哥儿过两个月就十四岁了,而浵姐儿也要满十岁。 两个人都差不多要相看起来了。 到时候两门亲事接连定下,那不管是聘礼还是嫁妆,花费都少不了。家里若是不提前攒些家底,恐怕就要相形见绌了。 是以金氏才有此一问。 许明成却冷哼一声,“给什么?” “他不是自己有银子吗?祥云书坊刚刚又送来了几百两,而且他这次画了四本画册,眼见着明年到手的银子就要超过我这个做爹的了。” “让他花自己的去。” 许明成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让他多往外花点也好,免得他手里的银钱太多,就连心都开始野了。” 金氏诧异,心想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老爷,可是淙哥儿又惹你生气了?” “你也不要跟他置气,他虽说要下场考举人去了,但现在也就才十三岁呢,离加冠的年岁尚早,都还只是个孩子。” “什么十三,是十四了!” 许明成没好气地道:“等他考完了举人,非得将他扔出去好好地历练几年不可,玉不琢不成器,若一直是个孩子,以后如何成大器。” 金氏也不跟他争辩,随口回了一句,“那就等他考中了再说吧。” 她往准备给许淙的那一份再放了两张银票,然后道:“俗话说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还是多带点银钱才好。老爷你也多给他准备两张帖子,这样他在路上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也好拿着你的帖子找人通融通融。” 许明成点头,“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这次回乡,我让许桥顺带让他去拜访一下我的两位同年,他们在翰林院待的时间比较长,认识的人也多,没准正好认识这次淮南道的主考官。”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主考官们也差不多确定下来了,淙哥儿正好可以请教一二,此事我已给岳父去信,等人一定,马上就派人去庐州。” 因为乡试的正副主考官都是朝廷指派,而各个地方远近不一,所以往往会提前几个月就把名单确定下来,方便他们启程。 而这也正好给了旁人打探其风格的机会。 很显然许明成就属于这其中一个,他甚至为了节省时间,都不让金侍郎浪费时间把信送到青州,而是直接送去庐州。 紧张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若是许淙在此,恐怕又要吐槽渣爹是官迷一个了。 不过他现在并不知道,所以还在专心地收拾东西。因为难得回一次老家,因此他带的东西有点多。衣服鞋袜等等是肯定要的,不过这个让青木收拾就可以了,他自己则是选一些其他的比如头冠、发簪、玉佩、扳指等等。 古人有云: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所以许淙从小就有一些玉制的东西,小的时候是玉佩,长大一些还有玉簪、玉扳指、镶嵌着玉块的抹额等等。这些东西有些是金氏给他准备的,有些则是长辈们比如金侍郎、许明成以及云知府他们送的。 头冠和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