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侯真是死了都不能瞑目,在陆姳身后嘶哑吼叫。 陆姳已到了水牢门口,回过头,嫣然一笑,“你用不着这么不服气,我拿回的,是我家的东西。” 她正值妙龄,又姿容绝美,这一笑光丽艳逸,举世无双。 水牢门关上了,牢房一片黑暗。 庆阳侯终于想起她是谁家的后人,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陷入难以言表的恐惧当中。 柱国大将军谢擒虎只有一位独生爱女,芳名谢奕清,是平远侯嫡长子陆广沉的妻子。 这位姑娘眉目之间,分明和年轻时候的谢奕清有几分相似,难道她是…… 庆阳侯越想越怕,浑身冰凉。 他从柱国大将军府中搜出虎符一事,难道说谢奕清和陆广沉夫妻俩已经知道了?从京城追杀过来了? 庆阳侯自己吓自己,面无人色。 第5章 陆姳由邓琪华、任婉然陪同,到了静园。 静园和县衙隔着一条街,是静县用来招待贵客的地方。 若有上峰差来的官员、信使等,都是住在这里的。 才到静园外,便听到里面传出来喧嚷声,邓琪华皱眉,“里面住的人很多很杂么,这么吵。” 任婉然有些不安,“不会啊,应该不多不杂的,现在是冬天,冬天静园经常没人住。或许是静园招待不周?” 陆姳微笑,“咱们静县人最热情好客,哪会慢待了客人。” 任婉然听到“咱们静县人”几个字,心中大为安定,笑容满面。 陆姳虽是平远侯府的真千金,却还以静县人自居,不忘旧情,太好了。 平远侯府差来寻找真千金的一行人在静园住了几天,牢骚满腹,五十多岁的严嬷嬷年龄最大,资历最老,气性最大,“这个任县令官不大,架子不小,咱们平远侯府到他这个小县城来寻人,这任县令竟不巴结着赶紧给办了,一天拖一天的,是要拖到什么时候?” 静园侍女杏儿过来打扫,忙笑着告诉她,“不是县太爷不上心,实在是这两天有大事要事。嬷嬷没听说么?县太爷和另外两位大人,抓住了一个大大的恶贼。我们静县,人人称快的。” “抓什么人能有平远侯府的事重要?”严嬷嬷瞪眼。 “听说是庆阳侯。”杏儿抿嘴笑,“大人物,是位侯爷呢。” 严嬷嬷板起脸。 杏儿语含讥讽,她就算再笨再迟钝也听出来了。 杏儿分明是在说,别以为侯府多了不起,庆阳侯也是个侯爷,不还是在静县这小河沟里翻了船,被任县令给逮起来了? “你这丫头口齿倒伶俐,很会说话。”严嬷嬷心生厌恶,眼神阴冷。 “哪里,婢子不过是跟着我家姑娘读过两年书,些须认得几个字罢了,哪里谈得上口齿伶俐会说话?我家姑娘说了,会说话有时候比会办事还要紧呢,那可是个大本事。”杏儿笑道。 “哼。”严嬷嬷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这静县不是个好地方,不光当官的不像话,连婢女也不像话。仗着读过书,认识几个字,竟敢在我老人家面前轻狂。你家姑娘也不过是县令之女,小门小户的,能有多少见识,若是到了京城,不知会让千金小姐们笑话成什么样!” 任婉然停下脚步,涨红了脸。 邓琪华大怒,“我去教训这个老太婆。” 陆姳拦住她,“稍安勿燥。强将手下无弱兵,杏儿是婉然教出来的丫头,对付这么个外强中干见识粗鄙的婆子,易如反掌。” “没错,外强中干见识粗鄙。”邓琪华乐了。 “别这么说,她到底是平远侯府的人,说不定是令堂身边用惯的人,有些体面。”任婉然见陆姳向着她说话,气也就消了,反过来劝陆姳。 陆姳道:“这人一定不是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