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免一回责罚。 “祖母,您说话算话么?”陆姳追问。 把平远侯夫人给气的。这个丫头恁地可恶,她早不拿晚不拿,祖母才说过“今天非打她不可”,她的免打金叶子就拿出来了,这不是存心让祖母难堪嘛。 但平远侯夫人身为祖母,也不可能对小孙女食言,再气愤也只能暂时忍下来,“先寄着你这顿打。三丫头,这顿打你今天虽然躲过了,但祖母必须给你讲清楚道理,让你以后不再胡闹。” “讲道理好啊,我最喜欢讲道理了。”陆姳乐了,“祖母,您难得长篇大论的讲话,单让我一个人听未免浪费,不如把我二哥也叫过来,让他一起听听,长长见识,您看好么?” 平远侯夫人冷笑,“奇儿是我从小带大的,他什么道理不懂?他知书达理的,可不像你。” 虽然这么说,但陆千奇一直被陆广满拘着练功习武,平远侯夫人想见他一面都难,也着实想念。陆姳这个提议她不赞成,但趁这个机会见见陆千奇却很不错,平远侯夫人训了陆姳一通,还是吩咐罗嬷嬷道:“去跟六郎说,让他放奇儿半天假。” 之前平远侯夫人不是没找陆广满要过人,但陆广满是个死心眼儿,陆广沉拜托他教孩子,平远侯也把教陆千奇的大权下放给他了,他就片刻不肯松懈,平远侯夫人要人他也不给。不光不给,他还亲自向平远侯夫人解释过,“母亲疼孙子,孩儿自然知道。不过男人长大了便要承担责任,奇儿不能只会在您膝下尽孝,他还得学本事。他训练的时候,不得无故擅离。” 陆姳叫住罗嬷嬷,“跟六叔说,这是祖母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还有,请四妹妹也过来。” 罗嬷嬷传过话后不久,陆广满亲自陪着陆千奇来了,陆娟也跟在旁边。 陆姳见了陆娟,笑咪咪的打过招呼,吩咐陆妍后退,让座位给陆娟。陆妍排行第五,没有陆娟大,无话可说,只好听了陆姳的。 “六郎,训练的时候,不得无故擅离?”平远侯夫人故意问道。 怎么从前叫不来人,今天就行了? 陆广满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还像平时那样一脸憨厚,“母亲,奇儿不光要练习武功,他见事不明,也该学学道理。我嘴笨,道理说不明白,让呦呦好生教教他。” 陆姳忙道:“六叔,您身教,功劳最大,给二哥讲道理、教导二哥这种小事,交给我。” 平远侯夫人和陆千奇祖孙俩气得鼻子几乎冒烟。 让叔叔管教侄子也便罢了,让妹妹来教导哥哥,简直不能忍。 “没羞没燥,你能教我什么?”陆千奇叫道。 陆姳笑咪咪招呼他,“二哥,来来来,和大姐姐二姐姐她们坐在一起,我给你们讲清楚今天我一言一行的目的。” “你有什么目的?不就是涵养不好,随意闹事么。”陆千奇数落道。 “呦呦做事,一向很有章法。”陆广满却道。 陆千奇不敢说话了。 这些天他真被六叔管怕了,六叔发了话,他不敢硬碰硬。 “三妹妹,你做事有什么目的啊,我是真不懂。”陆婧觉得陆姳在故弄玄虚。 “三妹妹,咱们进了宫需时时刻刻想着咱们是平远侯的人,说话做事先为侯府着想,便是不能为家族争光,至少不给家族惹麻烦。”陆妩端着做姐姐的架子。 陆姳半分不在意她们的态度,招呼陆千奇一起坐好,向平远侯夫人笑道;“祖母,我先把我做事的道理说一说,如果我哪里说得不对,您老人家随时批评指正,您看这样可以么?” 平远侯夫人板着脸,“你说。” 她倒要看看,这个爱闯祸的三丫头能说出些什么大道理。 陆姳见听众全都落座,满意的笑了笑,环顾全场,樱唇轻启,开讲了。 “诸位,我今天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发作,而是有意为之。诸位知道么,伍梓死了,绑架伍梓的院里搜出了带有庆字的腰牌,也查明了那座宅院的真正主人是庆王的心腹覃怀恩,庆王府这回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就算庆王府难以全身而退,也不代表庆王府要倒了,更不代表咱们平远侯府要和庆王府敌对啊。”陆婧反对。 陆姳被陆婧打断,很有风度的安慰道:“大姐姐稍安勿燥,听我继续讲。诸位可曾听说过,我外祖父生前曾拥有大周王朝唯一的虎符?” 陆婧等人面色迷惘。 陆姳微微一笑。 这些闺阁千金还真是只在意衣裳首饰、娶谁嫁谁、家长里短,时事政治,漠不关心。 “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啊?”陆妍质疑。 陆姳道:“那关系可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