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一个细响,乔宴和她都不动了。 俩人对着瞪视。 乔宴刚刚感觉到座位微下沉,什么断了。 初依显然也感觉到了,保持着姿势不敢动。 乔宴看着初依说,“……这个椅子质量不行。”言下之意,如果真坏了,和初依无关。 “那你……”初依手抓着椅子扶手说,“还不快起来,我这样提着,累死了。” 乔宴连忙站起来,他靠近初依的时候,初依也顺便松了手。 椅子没有倒。 初依走过去,晃了晃,椅子卡卡响动,掉下来一个黑色的塑料东西,看不出是什么,断了一半。 乔宴看着她,不看相信的眼神,原来这“傻妞”以为椅子会倒,就给他提着。 初依不甚满意地检查着椅子说,“这椅子看着挺好的,怎么不结实。” 乔宴靠在桌边,缓了口气说,“设计师做测评的时候,大概忘了丹田之力也应该侧一侧。” 他的语气风趣。初依回头看他,“你笑我?” “怎么会?”乔宴微笑看着她,一瞬不瞬,又说道,“你担心我摔倒,我怎么会笑你。” “谁担心你了。”初依说。反驳是条件反射的,心却揪成了一小团,自己随意的一个行为,他就看在了眼里,心细如发,她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对她的人。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显得不傻,手伸到椅子下面,抠了抠,抠下来另半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部件。放在桌上,实在无事可做,她才站起来。 乔宴一直站着没动,靠在桌边,不动如山。 只是瞅着她。 初依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扫到乔宴身后的牛皮纸文件袋,她才想到自己把正事全忘了。 “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早料到那女的会这么做,昨天才这么说?” 她是实在人,不直接回答是不行的。 乔宴就坦白道,“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狠心。” 初依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拉过那椅子,一边说,“这椅子坏了,我坐,你靠着说就行。” 她大概仗着自己平衡力好,轻轻坐下,乔宴靠着,她拉着椅子凑到他旁边,仰头等他说。 乔宴打量着她每一个小心翼翼的动作,身子向后,坐在了桌上,“那我就给你细说说……”他的语气蛮无奈的,“教这么笨的学生还没学费,你说我怎么这么亏本?” 初依晃了晃他的腿,老实又可怜巴巴的。 “连行贿巴结人都不会。”乔宴摇头,却又说道,“她是做生意的,精于算计是一定的。而且她以前发家的时候,做的生意,算计的就是一块几毛的事,对王鹏,就算有喜欢,可要承担一辈子的债务时,我告诉你……”他抬手,搭在初依头上,晃着说,“十个里面九个一定打退堂鼓。” 初依想到祁白和她的问题,没说话。 乔宴手上使劲,又晃晃她的脑袋,“你姐姐这事受了委屈,我给你说,男人都现实,说的再好,也赶不上合适的时候,出现在他床上,或者需要时,给他一碗饭的人。其实人人都一样。” 初依觉得这话很冷酷,她的心都凉了。 乔宴又说,“所以你姐和王鹏,一但离婚,王鹏没有选择,十之八.九就会和那女的在一块,他们孩子也有了,再婚也是顺理成章。”话锋一转,他却说,“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婚姻又不是找下家的借口,你说对吗?” “咦?”初依呆了呆,虚心问道,“你这句话,一句话中间换了意思是吗?前面是帮男的找借口,后半句是不赞成。” 乔宴说,“我要迁就你的理解程度,也是不容易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