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夫人哼了一声,“就是知道这个姓陆的不地道,我才不能不看着点儿,小艾年纪小不明白,你可别大意了,那怪胎可是被她那样爹给惯坏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可警醒着些,不行往小艾身边派个人。” 陆士珍也知道女儿这个毛病,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男人可以玩女人,为什么女人不就能玩女人了?他陆士珍的女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容重言点点头,“我省得了。” 艾阳却不太将陆爱素放在心上,今天看了,陆爱素根本跟柏广立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一个连自己来做什么都弄不清楚的女人,一个根本看不清楚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的女人,就算是军校出来的又怎么样? 就算是她鞭法枪法如神,除非她找机会杀了柏广立(艾阳对她这方面的能力也是深表怀疑),不然在沪市这个天时地利人和全在柏广立这边的地方,她拿什么跟柏广立斗?用她并不怎么多的心眼儿? 汪夫人管不了那么多,她一直在感慨尹曼如怎么就那么蠢,“自作孽啊,她真是被父母给教坏了。” 父母的为人其实是会投射在子女身上的,就看尹曼如,艾阳都觉得尹洋死的不亏,“伯母别想她了,说句唯心的话,尹小姐这是把她一生的福气都作光了,以后活成什么样,都怨不得别人。” 容重言头一次听见艾阳说这样的话,失笑道,“你怎么会这么说?你不是不信这些的么?” “我不信但伯母信呀,难道我要说,性格即命运,尹曼如就是活该,”艾阳耸耸肩,“其实好像是一个意思,反正终归是有人要作死,谁也拦不住,” 她斜了容重言一眼,“这不还有你跟王家公子在么,她不死你们也会把她往前送一送的。” “重言,你们?”汪夫人可不知道这事儿呢,“虽然尹小姐做的过了些,但落井下石的事……” “伯母,重言这不叫落井下石,当初尹洋死了,重言可什么也没有做过,”他只是为杀尹洋出谋划策了一下,“王家要对付尹家,只能说是有仇报仇,重言跟王公子是朋友,就稍稍帮着插上一小刀,不然多不讲义气?” 汪夫人被艾阳这么护短的话说的张口结舌,想想道理也不算错,哪个哥哥能看着妹妹被人当众打耳光?容重言跟王少安确实处的不错,尤其是现在,那个机场可全是王少安在帮着搞呢,王少安要请儿子帮忙对付尹家,容重言要是不答应,似乎也不太好,“那重言准备做什么?” 容重言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就是觉得尹家不太会教孩子,就想帮他们在天上的父亲教一教他们。” 这跟没说一样,汪夫人嗔了容重言一眼,“你跟少安都不是冒失的孩子,不过那个陆爱素性不正,你们也要小心一些,万一把人逼急了,再做出什么事来,伤着你们,就不好了。” 容重言不想汪夫人一直为这件事担心,“妈您就放心吧,我跟少安也就是商量着让尹家破点财,他们现在的日子还是过的太轻松了,看不清形势,真到了三餐不继的时候,尹家几兄弟才知道想办法挣钱,而且尹小姐,兴许也没有底气再在沪市耀武扬威了。” 原来是这个,汪夫人放心了,“嗯,尹家兄弟好几个呢,尹指挥使在时,可没少捞钱,光咱们家为求平安,每年变着法的孝敬都不是小数。” 除了每年摊到工商联合会各商家身上的军饷,尹洋私人也没少从他们身上刮钱,汪夫人再不问商场的事,常来常往的夫人们之间,也是隐约透过底的,哪家开新厂新公司,不得先往尹家送干股啊?十几年下来,尹家手里的私产,不比他们这些辛苦经营的人家少多少。 见汪夫人不再问了,艾阳暗中冲容重言比了个大拇指,表扬他干的好! …… 对陆爱素来说,跟柏广立的心腹们去喝酒更重要,她也看出来了,这些人里,除了熊以民心眼多些,其他的都是些老粗,相信几杯酒下肚,她跟他们能迅速的拉近关系,再摸透了他们的脾气,将来对症下药,就算是不能真正把他们拉到自己这一边,积点儿香火情,那也是错不了的。 宴会一散,陆爱素就喊着熊江莫几人往电梯处去,而尹曼如一家的身份就尴尬了,因为尹曼如在宴会厅里大发雌威,气走了整个工商联合会的富商们,从她们身边走过的客人,没有一个不摆着脸子来显示对她粗野行的不满的,尹曼如哪受过这个?“妈,他们怎么?爸爸不在了,他们一个个这么对我!” 尹夫人也快被这个不晓事的女儿给气死了,“你还知道你爸不在了?你忘了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到处得罪人!” 尹曼如正要跟尹夫人吵,就看见英兰走过来,拿帕子沾去眼角的泪,“英兰小姐。” 英兰熟稔挽了尹曼如的手,“我们爷还有别的应酬,叫我过来送送夫人跟小姐,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