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淮还帮了她! 沈清月对方氏说,顾淮帮她是因为沈正章,可她心里清楚,更多的缘故是因为胡掌柜身后的大人,她倒是对那位大人越发有兴趣了,不知道她外祖家到底显赫到什么地步,若真是地位超然到能够使顾淮这样的人都愿意结交,前一世她外祖家又为什么会纵容沈家人捂死她呢? 若她外祖家待她这副态度,又为何要送罗妈妈来?或只是为了消除些许心中愧疚,并无亲近她的意思? 沈清月了然,难怪说她让罗妈妈吩咐人去真定打探当年沈世兴在外读书的事儿,那边的人却久久不没给回应。 大抵是不想认她。 沈清月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又或许她外祖家并没有那么显赫,只是与沈家相当而已,并无能力保护她。 她想,顾淮估计着倒也不是贪图富贵,而是看着两方的面子上,才襄助她。 沈清月确定自己推测的七七八八了,她心里唯一还疑惑的,便是沈世兴当年是怎 么和她的生母有了肌肤之亲。 沈清月有些心不在焉的,方氏便劝她别做绣活儿了,仔细伤眼睛。 她与方氏敞开了心扉,无事可说,便离开了同心堂。 二月天气转暖,草木冒出勃勃生机的绿,点缀着寒冬肆虐过的庭院,添了一份暖意。 沈清月没有和顾淮定亲的事传开之后,顾三也知道了。 现已是二月,没几日就要会试,顾三听家里长辈吩咐,过来看看顾淮。 兄弟二人见面,顾淮倒是淡然,顾三脸颊一直是红的。 顾淮知其意,便故意调侃道:“特地来兑现诺言的?” 顾三慢慢吞吞地走进去,撩摆坐下,先叙了闲话,道:“家里让我给你带了东西过来,已经交给前院管事了,你着人盯着入库。”随即他又轻哼道:“竟叫你说对了。倒算我看走了眼。” 顾淮笑了笑道:“我记得你说,若不是她所为,你要自 打嘴巴子。也不知顾三爷的话,做不做得数。” 顾三翻了一对白眼,不服道:“即便不是她说的,也是她算计下的,还不是平白连累了你。” 顾淮声音渐冷,道:“这你就强词夺理了,外边儿传她已经定亲,和传了她和我定亲,根本就是两码事。她要想法子传她自己订了亲,与我何干?与旁人何干?既未刻意伤着旁人,你再有指责,未免苛刻。” 顾三不置可否,他只是道:“我不过说一句,你恨不得顶我两三句。” 顾淮懒与他争辩,索性不说了。 顾三倒也知趣,承认道:“她倒是个聪明又有分寸的姑娘。”临走前,他还道:“我说过的话作数的,以后我就做个睁眼瞎。” 至于打嘴巴子,他已经被打了,他感觉自己脸都要肿了。 —— 沈世兴开始张罗着给她找夫家,他还是不死心,不想将沈清月随便嫁出去。沈清月是他现在最疼爱的孩子,而且她还有才名在外,他怎么忍心女儿下嫁?更不愿意留把柄给人说。 沈世兴叫人抄了去年发出来的举人榜,想顺着榜找女婿。顾淮被他直接忽略了,因为灯节夜里之事,顾淮声名大噪,眼下他成了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众人眼中最有可能中会元和状元的人。 待顾淮中了状元,沈家除了沈清舟,没人配得上他,沈世兴到底还是务实的,便没有往顾淮头上想。 沈世兴又看中了陈兴荣,他派人去打听,才知道陈兴荣家世很好,陈家在江南那边有权有钱,沈家的根基和陈家比起来,薄多了。 沈世兴挑拣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二月初九,会试开考。 沈正章不去考试,虽他已经知会过家里长辈,但府里的下人还是有说闲话的。 沈清月下午去同心堂的时候,沈正章正和方氏他们待在一起说话解闷呢,沈清舟似乎还在安慰着他。 沈正章见了沈清月,想起赵家和永恩伯府的关系,脸上阴霾愈重,沈清舟以为 他又不开心,拉着他袖子劝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哥哥要向看前。” 沈正章笑了笑,道:“好好好,向前看。” 几人坐着说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