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小祖宗!”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更显磁性。 江逸眨眨眼,再眨眨眼——怎么最后自责的反而是他自己? 这个男人果然好手段,不愧是爷看上的! 江逸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偷偷笑了。 ****** 江逸知道燕王点名要他家枣糕后,根本没多想,反而兴奋地一大早上就开始就炕上蹦跶。 贡品啊! 他家枣糕眼瞅着就成贡品啦! 二十文一块什么的,真是弱爆了,再等两年朱棣登了基,分分钟千金难求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逸躺在炕上打着滚笑。 他们住的耳房和江池宴的屋子连着,墙厚,隔音好,平时有些动静互相并无影响。可是如今江逸折腾得太厉害了,如此魔性的笑声,隔壁听得清清的。 苏白生翻了个身,窝到江池宴怀里,无奈地骂道:“这傻小子,一准是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江池宴拍拍他的背,扬起嘴角,柔声问:“吵到你了?” 苏白声在他怀里晃了晃脑袋,轻声道:“这乡下再吵又能怎样?不过鸡鸣犬吠、乡间小语罢了。整日里一盏茶一册书就能挨个日升日落,刚起床就有人按着你的口味把饭做好了送到屋里,临睡前有热水洗脚有暖炕可睡。我先前醉心权术,竟不知道日子还能过得这样舒服。” “那就多住些时日吧!”江池宴嘴里这样说,心里却默默想着,我宁愿这样养你……一辈子。 半晌,苏白生再次开口道:“江池宴,以后……就这样罢。” 虽然声如蚊蚋,江池宴却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 他激动得收紧双臂,心下如惊涛般不断翻腾——他等这句话,等了太久。 似乎有无数的誓言要说,一时又缕不清先说哪句。 江池宴的双唇张开又合上,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只是轻轻地说了句:“再睡会儿罢。” 苏的生软软地“嗯”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 江池宴听着怀里逐渐绵长的呼吸声,无比轻缓地舒了口气——竟是……还得感谢那个傻小子。 ****** 对于接下枣糕这个活,江逸之所以那么兴奋,也不全是为了钱。 这几日他原本就在发愁怎么改善一下村民们的生活,可是除了种枣树、种芋头、种南瓜,还真想不出来钱快的了——这些至于这等到明年或者更往后。 他正瞌睡,燕王就送来了枕头,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恰好这段日子几乎家家户户都建成了土炕,炕灶是现成的,柴禾也足够,再加上一颗颗渴望赚钱的心,真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 燕王要得量不多不少,正好够全村人忙活大半个月,进了腊月就能拿到钱,大伙也能舍得买些年货,过个好年。 江逸托余文俊从沧州买来上好的大枣,又亲自跑了趟于家寨,去找于老头求蜂蜜。 于老头斜着眼睛看江逸,又看了眼躲在他后面非要跟来的小黑熊,气哼哼地说:“若是放在以前,我这蜜就算臭在手里也不会卖给外边的人,更别说你养得这小孽畜还隔三差五!” 江逸一听这话觉得有门儿,忙陪着笑脸说:“那什么,大叔,您就当是帮个忙呗,您家蜜好,我家里人吃过一次就再也瞧不上别的了……” 这话一点都不夸大,于老头的蜂蜜确实比外面卖得好上百倍,难得的是他还有一套分蜜杀菌的手法,这样的蜜用来做枣糕味道好也卫生。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