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孩子和两位姑娘以及长辈们在身边。 他焦急地看向对方首领,不经意间看到马腹上的异样,连忙说道:“你的马生病了!” 首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哼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区区小伤,也值得大惊小怪?” 江逸也跟着笑了,暗地里骂了句:文盲!傻大个! 面上还是作出一副高深笃定的样子,说道:“这可不是伤,是病,如果不及时治可会传染给其他马。” 也赶巧了,刚好跟这匹马同厩的马也出现了同样的病症,首领原本以为是清理马厩的仆从偷懒,让马腹被石子划伤,如今见江逸一说,他竟有些怀疑起来。 江逸见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赶紧趁热打铁,“这可不是小病啊,如果放任下去马肚子会慢慢烂掉的,肠子会露出来。” 他这话当然有些夸张,就是赌首领对这匹马的珍惜程度。 平时看苏云起和大山他们就知道,爱马之人向来把马看得重,尤其是曾经南征北战过的,甚至跟兄弟似的亲密。 眼前的首领当然也不例外,他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冲着江逸问道:“既然你说这是病,那你倒说说,这是什么病?” 江逸回忆着当年室友学期实践的案例,煞有介事地说道:“这是疥疮,多发于春夏两季天气回暖时,起初只是长在马腹,色白,内有脓水,严重后脓包变大,血水流出,表面看来如同外伤,实则脓水沾染的地方又会长出新的瘤疥。” 随着江逸的讲述,首领的脸色变得愈加严肃,显然,被江逸说中了。 “可有法子治?”首领沉声问道。 江逸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有的。” 首领从马上下来,走到江逸面前,豪爽地说:“如果你能治好我的马,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 就等你这句话呢! 江逸心里比了个“v”字,得寸进尺地加了个小要求,“如果我能治好,那匹小马能不能让我带回去?” 首领眉头一皱,江逸赶在他发飙之前抢先说道:“说实话我不是贪图一匹马,我就是见不得如此活生生的一条命在我眼前受折磨,如果你实在不同意那就允许我给他上个夹板小治一下,你看可好?” 首领看了眼那匹瘸了腿八成活不下去的小马,又视线定格在江逸诚恳无害的脸上,开口说道:“不必,这马虽是良种,然而腿断了,即使能活于我也无益了,你要就拿去。” “一言为定。”江逸高高兴兴地应了声,转身就跑。 首领面色一变,伸手就要捉他,却被苏云起挡住,两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好几招,在他们双双示意下,其他人并没动手。 江逸根本不知道这边的冲突,兴冲冲地跑到一棵沙枣树下,拾起一根木棍就开挖。 后面,小宝和小十三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见江逸停下来挖土,俩小孩子也学着他的样子挖了起来。 “要嫩根,小心别戳到手。”江逸嘱咐道。 “嗯。”小家伙们乖巧地点点头。 另一边,苏云起一个虚晃,躲开首领打过来的拳头,反过来把他逼得后退两步。 首领不仅没生气,反而赞赏地喊了句:“好!” 苏云起抱拳,解释道:“内子不是逃跑,他是寻药去了。” “内子?”首领看了看江逸瘦弱的小背影,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果然是女人! 苏云起摸摸鼻子,没再多说。 ****** 江逸挖出沙枣树的嫩根,在河里洗净了,又用自家带的锅取了清水一起煮,一直煮到外皮泛起,汁出变成棕红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