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就算出事了,也算不到你的头上么?”半夏眨着无辜的眼睛。 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很大,大到她被迫栖身在他的怀抱里,感觉到腰似乎都要被他给勒断了。 女人的本能在瞬间并发出来,她抬头看他,“口是心非。” “……我为何要护你,你之前不是说最讨厌我了么?” “那你喜欢我讨厌你,还是我喜欢你?”半夏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反问。 屈眳愣住,半夏觉得想来他应该还没有见识过什么是胡搅蛮缠。 “既然想让我讨厌你,我死活和你又有甚么关系。如果你想让我喜欢你,那就做点我让我喜欢的事。” 话语说的理直气壮,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屈眳该呵斥她任性妄为不知好歹,话语到了他的喉咙口,却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和车轮声,回头一看发现是乡校的学生乘车来学习操练车战。 在乡校里的那些都是和屈眳差不多大的少年,站在驷车上呼啸而来。 屈眳一把攥住她的手掌,也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走上高地。不多时就看到一群驷车冲上了之前的平地。 驷车在平地上掉头冲刺。 这么一群乡校少年,都不是一群老老实实在车上的主,有人在车上看到不远处的半夏。不同于秦人的楚人打扮和靓丽的容貌吸引了过去,有大胆的,驾车冲过来,然后伸手抓了一把地上的白茅,摘了拇指上的玉韘,玉韘上垂的那段朱色丝线就捆在白茅上,当驷车穿过土坡下面的时候,车上的少年扬起手臂,用力一丢。 半夏只看到眼前一花,绑着玉韘的白茅就落到她怀里来了。 屈眳脸色极其难看,他狠狠瞪了那些乡校少年一眼,他狠狠抓起落到半夏怀里的那束白茅,白茅上捆着一条细细的朱线,朱线的另外一头挂着一只玉韘。 男子送女子玉韘,多是求爱定情之意,他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就把这东西给丢出去。 半夏伸手拦住他。 白嫩的手挡住他要把白茅丢出去,屈眳冷笑,“苏己这是要做甚么?” 嘴里说要做让她喜欢的事,又一边拦住他把别的男人的东西丢了。屈眳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当面丢了人家之物不好吧?”半夏看着那群乡校少年还在,生怕屈眳一个气急就真的把玉韘给丢了。 他力气比她大的多,真认真起来,她不是对手。 半夏眨眨眼,“至少等人走了再丢。” 说着,她就看到那边的阵型变了。 方才一番话,勉强把屈眳的一腔怒火给压住。 若是她真的对这么一群男子动了心思,难保他不会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你若是想奉国君之命从旁协助秦人,也不是不可。只是秦人和狄戎之间,可没那么轻松。” “比楚军征服群舒还要难?”半夏看过来。她眼睛看着他微微发亮,这话其实就是答应她了? 屈眳笑了一下,“也不比征服群舒难。” 他说完,见着那群乡校少年走的远了,就把拿书白茅远远丢进雍水里。 屈眳把半夏送了回去,回到传舍之中,脑子里还在想她说的那句话,他是想要她讨厌他,还是希望她喜欢他?如果是后者,那么就做些她喜欢的事。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