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寒的感觉。 “他说他和长孙寒是酒肉朋友。”她忽而说,“他说长孙寒克己自持都是装的,其实压力很大,本性不羁桀骜——这都是真的吗?” 她蓦然想起分别前曲不询说过的话。 莫名其妙的,她不了解长孙寒,邵元康总归是了解的吧? 邵元康听到这里,眉毛也不由立了起来。 “酒肉朋友?”他每个字都透着不可思议,和沈如晚面面相觑,“老寒根本不喝酒,他从来没喝过。” 哪怕是从前最年少轻狂的时候,长孙寒也不喝酒的。 第74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一) 沈如晚已然怔住, 血也冷了。 当曲不询和邵元康说的完全不一样的时候,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信哪一个了。 “他说长孙寒身为蓬山首徒,压力极大, 所以只在私下里避着人饮酒。”她望着邵元康, 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愿意信, 还是不愿信曲不询,“还说, 长孙寒去了头就是个酒坛, 喝多了什么都能说。” “放屁!”邵元康情绪激动,“他这是污蔑, 胡说八道!老寒要是爱喝酒,根本就不会避着人,他克己自持是因为他那时候心里认同、自我约束, 才不是碍于首徒身份、畏惧人言——长孙寒根本就不是个在乎别人说什么的人。” 沈如晚望着他, 那问题就来了。 “可是曲不询确实知道很多只有宗门精英弟子才知道的事,熟悉蓬山首徒的日常职责, 他甚至可以头头是道地给我捋一遍长孙寒一天要干哪些事。”若非如此,沈如晚也不会信。 邵元康也愣了。 “可我能肯定, 老寒真不是那样的人——你说他醉了什么都能说出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绝不会碰一滴酒。”他急得不知道说什么,“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以前和长孙寒有仇吧?上赶着抹黑他。沈师妹,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沈如晚默然。 这也是她想问的。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一处小楼前,邵元康还满脸写着恼怒,“我是真不能忍这种事——十年前老寒被缉杀, 我虽然不信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但旁人提及, 我也没证据反驳,我只能说不信。可造谣这从来没有的事,未免也就太缺德了。” 沈如晚也想问曲不询,他到底什么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不愿再往前走,只想转身去找曲不询,把事情问得一清二楚。 “亏我还想着他是蓬山同门,想和他好好叙叙旧,岂知这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邵元康怒气难消,“不过也难怪他要这么对你说。” 沈如晚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邵元康冷笑一声。 “我还能不知道男人?”他脸上尽写着“谁还不知道谁”,颇为不屑,“为了把美人哄到手,什么鬼话说不出来?什么龌龊事干不出来?你说他是个丹成剑修,却只是蓬山籍籍无名的记名弟子,必然是当年见过老寒风头无二、嫉恨在心,背后编瞎话抹黑老寒,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沈如晚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去想曲不询“为了把她哄到手满口鬼话”,还是去惊他“暗暗嫉恨长孙寒所以编瞎话抹黑”。 她挑人的眼光竟能这么差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真是错不了。沈师妹,你别看师兄我也是个男人,男人才懂男人是什么货色。”邵元康语重心长,“当初老寒死在你的剑下,有不少人非议你,也有许多人在哪说‘我早知道长孙寒不是什么好东西’吧?这个曲不询一定是以为你杀了长孙寒必定喜欢听人贬低长孙寒,所以在你面前编瞎话,这叫投其所好。” 沈如晚一时话也说不出。 她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了。 “我反正是不会多说什么,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选择,但这个曲不询我是绝不待见。”邵元康一摆手,把小楼门推开,“盈袖,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沈师妹,以前在蓬山的时候,多亏她承包了我的药草,不然我炼丹水平还不如现在呢。” 沈如晚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收拾好心情,不去想曲不询到底是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