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聪明才干而得意洋洋。 琬宁见她趾高气拽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便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让乌孙氏领了张氏跟董氏回去。 “主子为何另外假做了这个名册?”让画眉将新进来的宫人都带出去后,琥珀才出声问道,“张氏是内务府说过最是稳重妥当的,怎的主子愿意让乌孙格格给挑走了?” 若是将张氏放在自己眼前,她指不定哪一天心情不好便将张氏活活打死了。琬宁抿了一口茶,只是说道:“你只觉得内务府的人精心挑选了,怎么也不想想这回新进来的奴才共有一十八人,独独这个张氏得了内务府人的称赞,岂不是有些不妥吗?再者,那丫头看着沉稳,可你瞧她今日的梳妆打扮,俱比旁人更精心雅致些,也许是我多心吧,可我总觉得这丫头不像表面这样忠厚老实。” 她如果真的如内务府人说的那样,就不会在郭络罗氏抛出橄榄枝后迫不及待就接住,毛氏是郭络罗氏陪嫁所以必须听从,这个丫头却是几番隐忍最终成功爬床,这份毅力她不得不忌惮。且先让她在乌孙氏身边吃几年苦头,便是将来她还是能成为胤禩的屋里人,乌孙氏也头一个不放过她。 琥珀只当自己主子是听了什么风声,直到里头有些蹊跷,于是便不再多言,只是拿来炭盆将作假的名册一把火烧个精光。内务府送上来的宫女都是不识字的,琥珀是因着在琬宁身边好些年,琬宁待她极好教她念书故而认得几个字,这名册一烧,就是以后乌孙氏觉得不妥想要指责琬宁,也没有证据可寻。 琬宁却是盯着炭盆微微出神。前世她小产后,张氏、毛氏便被郭络罗氏开脸为胤禩的妾侍,张氏长得温婉动人却不甚得胤禩喜欢,归根到底是性子沉闷不会说讨喜的话;毛氏虽然长相比不上张氏,却也是楚楚可怜的姿态,说话带着一股江南女子撒娇的语调,才能哄得了胤禩欢心。若不是她生下大格格后被郭络罗氏灌了绝育药,只怕便是郭络罗氏自己都压制不住这个丫头了。当年郭络罗氏势必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提拔的妾侍居然有一天能翻身,险些将她这个主母的恩宠都夺光了。 思及此,琬宁也忍不住露出个浅浅的略带讽刺的笑意。 ☆、第十章 010章左右为难的胤禩 大阿哥虽然随军出征,可由他引起的话题却始终没有断过。琬宁这阵子既要忙着给胤禩准备入朝当差时送与各位大人的见面礼,又要准备乾东六所里新老宫人的交替,忙过这一茬后才知道,虽然议论之人不多,可这只言片语却叫惠妃以及大福晋脸上无光,更有甚者翻出多年前的老黄历,彻彻底底将惠妃讽刺了一番。 “娘娘先吃口茶。”琬宁双手奉着茶杯送上,“娘娘脸色有些不大好,可是最近累着了,不如请太医过来诊平安脉吧。” “前儿才诊过,说是无碍,连药都不必吃。”惠妃淡淡说了一声。要说累那都是心累,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话儿说得好听漂亮,挤兑人的时候也叫人挑不出错处来。德妃倒还好,到底是包衣抬旗的,根基不稳,倒不敢在她跟前多嘴。偏偏是宜妃、荣妃二人,彼此不相让,再有佟佳氏跟赫舍里氏在一边看好戏,这日子惠妃过得是十分窝火。 琬宁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这事儿偏生还是大阿哥做得不对,被人议论也无可厚非。从前孝庄文皇后病逝时便闹了这么一出,怎么过去这么些年了却仍不知改进呢?听自己额娘说,钮祜禄家跟纳喇家彼此已生不睦,如今钮祜禄家当家人阿灵阿还放言要纳喇家好看。更别提原先跟纳兰明珠交好的法喀,如今也跟纳兰家断了关系。 就是宫里,琬宁也听胤禩说起过,说十阿哥对大阿哥很是不满,如果不是大阿哥居长,眼下又随军征战,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矛盾来。 惠妃心情不好也没多留琬宁,从钟粹宫主殿出来,拐了个弯,琬宁便来到了卫贵人处。自从胤禩入朝当差后,卫贵人的待遇就比从前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内务府的人生怕胤禩记恨他们从前怠慢卫贵人,后宫妃嫔也怕一旦胤禩得势会针对她们娘家作为报复,遂也不敢再针对卫贵人,一应的月俸年例都完完整整地送上,甚至还多添了些,让卫贵人处的摆设装潢比从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春夏交替,担心卫贵人咳疾发作,胤禩便托人重新配了丸药,今日也让琬宁给带了过来。甫一踏入偏殿,琬宁便感受到了屋内阵阵暖意,倒也不闷热,想必是内务府的人给准备好了炭盆,再不像从前那样随意克扣。只见卫贵人穿着一身淡灰紫色绣百合忍冬花缠枝的旗装,两把头上簪着两支碧玉七宝玲珑簪跟几簇红宝石串珠头花,手腕上戴着一串碧玺石的佛珠手串,看上去倒比之前明艳靓丽了些。 胤禩跟卫贵人有几分相像,生得风流倜傥面如冠玉,入朝后又因为手段温和故而被人称赞温文尔雅温润如玉,上一辈子如果不是郭络罗氏从中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