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都已经收好了呢。”琥珀点了点头,“方才去厨房的路上奴婢倒是听说了,大阿哥侧福晋被大阿哥新纳的那几个侍妾气病了。大阿哥大发脾气,要将其中二人赶走。” “可打听到具体为着什么事?”琬宁眼睛一眯,问道。 “这倒不清楚,主子可需要奴婢去打探一番?” 琬宁美目一转,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到底是大阿哥后宅事情,咱们也不能多嘴。”就不知道吴雅氏是真的病了,还是借机要将那几个美人赶走呢?若真是故意而为之,只能说吴雅氏长进了不少呀。 < 返程的速度要比南下的速度快得多,在京城行宫休整了一晚之后,随驾出巡的阿哥官员便各自散去。四阿哥的府邸跟胤禩的府邸只隔了一条街,同路行走了一段时间后,二人才在分叉口拱手道别。马车缓缓前行了好一阵子才停下,跟随的小太监撩开帘子搬来脚踏,让琬宁踩着下了马车。 贝勒府门口已经有人候着,琬宁捏着帕子皱了皱眉,只见郭络罗氏领着詹氏、郎氏快步走上来给胤禩请安。郭络罗氏抛弃了往常喜欢的大红芍药花样衣裳,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绣翠竹刻丝氅衣,头上也只簪了一对梅花白玉簪,“大病初愈”的脸色还有些憔悴,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胤禩微微抬手虚扶了一下,并未多言。 琬宁上前一步福身道:“妾身给福晋请安。” 郭络罗氏微微颔首,脸色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只是双拳紧紧握了一下。 看着也是吃过教训知道收敛了。琬宁面带笑意地接受了詹氏跟郎氏的问安,心中却默念道,看来此次“大病静养”着实让她高傲的自尊心收到了践踏。 “都别杵在这儿了,回府吧。”胤禩十分满意郭络罗氏的知情识趣,难得对她笑了笑。 郭络罗氏顿时心花怒放,走在胤禩身边说道:“爷骑了一路的马也累了,妾身已经吩咐人烧好了热水,厨房也已经准备好膳食,爷沐浴更衣后便可用膳了。”又微笑着看向琬宁,“妹妹一路上伺候八爷也累了,你那儿我也吩咐人备好了热水跟膳食,赶紧回去用吧。”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全然看不出是之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八福晋会说的话。 “妾身谢过福晋。”琬宁颔首行礼道,恭送胤禩跟郭络罗氏远走之后才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福晋真是大不同了。”琥珀低声说道。 “吃一蛰长一智,再记不住教训那便是愚钝无知了。”琬宁摘下耳珠上的耳坠,“咱们离开韶秀院半年了,这半年里虽说有小和子看着,我到底有些不放心,这段时间你跟画眉给我好好看看,咱们院子有没有外边人安插的钉子。” “奴婢省得。”琥珀连忙应道。 “晚上爷应该是要宿在主院的,咱们收拾一下早些歇息吧。”看着阵仗,郭络罗氏只怕也不允许别的女人伺候胤禩了,“还有我给福晋、詹氏跟郎氏备下的礼物,等一下都给送过去,免得晚了叫别人觉得咱们恃宠而骄。” “奴婢这就吩咐给送去。” 用过膳后,小和子便来禀告道:“韶秀院里一切都好,福晋因着病中静养倒没有故意弄出什么事端,倒是郎氏来打探了几番,都叫奴才给打发走了。另外宫里也有消息传来,说章佳庶妃身子不大好,如今不过是撑着一口气想见见皇上罢了;再有便是郡王府上,大福晋风寒入体病卧在床,请医延药许久都不见好转,隐隐有传言说大福晋从前接连产子熬坏了身子,寿元不长。” “知道了。”琬宁点点头,“郎氏不足为惧,倒是福晋,我瞧着性子好像变了不少。” “月初的时候,安郡王福晋便求了惠妃娘娘进府来看望过福晋,二人交谈了大半个时辰安郡王福晋方才离开。后来惠妃娘娘又将福晋宣进宫中,出宫之后便解了福晋的禁足。”小和子回道。 怪不得八爷一点都不好奇为何郭络罗氏可以出门迎接,想必是在行宫的时候就听说了吧。琬宁揉了揉额角,道:“这半年也辛苦你了,下去找琥珀领赏吧。” “多谢主子!” < 琬宁既已回京,女儿自然是要抱回来的。郭络罗氏难得愿意带着她入宫请安,琬宁便将为惠妃和卫贵人求的平安符跟礼物带上,一道给惠妃还有卫贵人送去。惠妃要留郭络罗氏说话,遂先将琬宁打发去了卫贵人处。 比起南巡前,卫贵人的偏殿似乎变得更加辉煌,清雅的摆设被收起了一大半,内造之物随处可见。想到南巡前皇上特意来卫贵人处走了一趟,想必内务府的人也是以为卫贵人要起复,所以再也不敢怠慢了吧。 “你来了。”卫贵人还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衣着首饰并不繁琐,手腕上还套着一串佛珠,见到琬宁时才微微一笑,吩咐张嬷嬷去把小格格抱出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