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只知道我的后脑勺一阵剧痛,我就晕了过去,再一次醒来我躺在医院里,床边是我哥哥得知消息从美国飞了回来,他一见到我醒来了,他眼泪就流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哥哥哭……」 岳光呈越听越觉得生气,餐桌下的双手紧紧攥着拳,指甲陷在手心里用力到已经失去红润,隐隐泛白。 要是他早知到那个畜生对夏和阳做过什么事,昨天别说让他开口说话了,他一定打到他妈认不出他来,不然他不姓岳。 岳光呈像是想到什么走到夏和阳背后,看着他细长白嫩的后颈上,有个若隐若现的肉色小疤痕,他颤声道:「你脖子后面的伤,是那时弄出来的?」 夏和阳闻言,伸手摸了摸那疤痕,缓缓点头,「后来我哥哥说,如果再打偏一点就真的伤到了脊椎,很有风险就这样瘫痪一辈子。」 岳光呈脚步一个踉蹌,连忙扶住旁边的柜子才稳住身子,随后他眼眶有点泛红。 他已经心疼到无以復加的地步,如果当初他知道夏和阳遇过这些事情,他会对他更好更好,好上一百倍,现在想来当初为了一些小事跟他吵架的他,真想回到那时候抽自己两三个巴掌让自己清醒一点。 岳光呈握紧了拳头,「安宇天那个畜生呢?做出这种事情,不用出来面对吗?」 夏和阳看着岳光呈,「我被送医的时候,身上的伤大大小小,新旧不一,一看就知道是长期被施暴后的模样,在我还在昏迷的时候,哥哥就让人去查了,知道是安宇天动的手后,就把人给绑走,后来听说是他的父母找了很多关係,才找到人,但也被搞得快半残了,他们就一个独子,害怕他又出事,他们就哭着连夜的把人给送到国外去,后来安家的人也放弃在国内的事业,举家移民到国外去。」 岳光呈走到他面前,蹲着用与他平视的高度,无比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夏和阳皱着眉,「我不是要你同情我才对你说这些事的。」 岳光呈愣了一愣,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样,「你是怕我同情你,所以你才没跟我说?」 夏和阳低着头,「我不需要你因为我可怜,才特意对我好。」 岳光呈想生气又不知道要怎么生气了,「那不是同情,是珍惜,如果我知道你发生过那种事情,我会更仔细的爱护你。」 「如果我没发生这事情,你就不珍惜我?」 「停、停、停,我们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鑽牛角尖。」岳光呈觉得谈话的方向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他赶紧出声踩煞车。 「抱歉,我又来了。」夏和阳知道他只要情绪一来,就容易把事情往负面的方面想,牛角尖一鑽,就很容易出不去。 岳光呈站起身,将他搂进怀里,缓声说,「那禽兽来一次,我就揍他一次,所以你不要害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