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唉,这也是你阿嫂和五娘运道不好,没有福气。” 安东将军不由的愕然,“阿嫂和五娘病了?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瘐侍中不好意思,老脸微红,掩饰的清了清嗓子,“阿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声张的……”瘐五娘被迫请仙师驱邪,刘氏这做母亲的生生给气病了,这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么,也经得起大肆张扬? 安东将军见瘐侍中有羞惭之色,也不好深问,反过来安慰他,“阿嫂和五娘福泽深重,很快会好起来的。”瘐侍中叹道:“但愿如此吧。”兄弟二人无语相对片刻,安东将军便告辞了,“阿兄,我回了。” 从瘐家出来,安东将军没情没绪的回了公主府。 到了府门口,门房有些迷茫的迎上来,“驸马,方才有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给您的,可这信封是空白的,既没抬头,也没落款……”安东将军心中一动,命令门房将信拆开,取出信,递过来给他,门房当然照办,忙找到截纸刀将信封整整齐齐的沿边裁开,之后将里边的信纸取出来,恭敬呈到安东将军面前。 安东将军打开信看了,大喜,“是杜大夫的笔迹!” 这信是杜大夫写的,龙飞凤舞,气势飞扬,不过只有廖廖八个字,“平安勿念,有缘再会。” 虽然只有八个字,安东将军却是看了又看,激动不已。 知道杜大夫是平安的,他也就放心了。 宾主一场,就算不能好离好散,至少也知道杜大夫现在安安生生的,有瓦遮头,衣食无忧。 杜大夫这个人,安东将军还是很有几分了解的。他颇有才情,但是不通世务,不善经营,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安东将军真担心他离开公主府会饿肚子…… 安东将军心情大好,拿着这封信回去了。不过,他忖度着乐康公主见到这封信未必欢喜,便没和乐康公主说,只给瘐涛和瘐涵看了,“杜大夫无恙,可安心。”瘐涛反应平平,瘐涵却是珍惜的拿过信看了好几遍,面色欣悦,“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不过知道他平安,我的心总算可以放到肚子里了。” 瘐涵笑微微的,眼睛弯弯,如天上月牙,安东将军和瘐涛见她这般欢喜,也不禁粲然。 “阿父,我可以去五味巷看看么?”瘐涵见她阿父高兴,趁机软语央求。 她知道范瑗中毒之后便想过去探望了,不巧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乐康公主又一直在生气,便没敢提起。现在见乐康公主神色宁静了,安东将军心情又好,便提出了这个要求。 安东将军一向是溺爱她的,这时却面有难色,“阿敏,现在谢大人正在查陵江王府的中毒案,你暂时避避嫌,好么?”瘐涵惊讶,“阿父,这……这有什么好避嫌的?”她去看望范瑗而已,这样的人情往来何等平常,竟然需要避嫌? 安东将军宠溺的看着她,“阿敏,是这样的,今天谢大人在查案之时,有仆役指证是这桩下毒案的幕后指使人便是伏波将军任平生……” “什么?”瘐涵惊呼,眼睛瞪得溜圆,“怎么会怀疑阿令的父亲呢?中毒的是她的母亲啊。” “阿敏,稍安勿燥。”安东将军温声抚慰,“阿敏你想想,任家是不是一家四口去赴的宴,中毒的却只有范娘子一人?八娘子和她的弟弟,稚龄儿女,却是安然无恙。而且范娘子虽中了毒,却又被杜大夫救回了性命。说到最后,任家一点损失也没有……” “凭这个便能断定阿令的父亲是幕后主使了?”瘐涵气得脸通红。 “凭这个当然不能断定,只是怀疑。”安东将军轻轻拍拍她,语气轻柔,“不过,虽然只是怀疑,你这时候去看望八娘的母亲也不合适。阿敏,杜大夫原本是住在咱家的啊。” 瘐涵扶额。 就连瘐涛也连连摇头,“荒唐,荒唐。” 因为有仆人指证,因为任家只有范瑗一个人中毒,又正好被杜大夫救了,所以任平生便有了幕后主使的嫌疑,所以瘐涵连去看望范瑗也不行了,要避嫌……真是荒唐。 “阿父,那怎么办?”瘐涵急切握住安东将军的手,“咱们要怎么才能帮阿令?” 安东将军苦笑,“阿敏,杜大夫忽然出现在陵江王府,又不肯进宫替郑贵妃诊治,现在还忽然消失了,这些事联系在一起,对咱家也很不利呢。咱们只能旁观,要再做些什么,真是不能够了。” “如此。”瘐涵有些失望。 “阿敏,吉人自有天相,八娘子一家不会有事的。”安东将军柔声安慰。 瘐涵茫然点头,“知道了,阿父。” 安东将军有故友前来拜访,招待客人去了。瘐涛本来应该陪他一同前往的,见瘐涵脸色不大好,不放心,便陪她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瘐涵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瘐涛不禁奇怪,“阿敏,你和这位八娘子认m.bjZjNF.CoM